黑衣組織在狡兔三窟這方面頗有研究,即便是已經擁有自己酒名的安室透,都說不好全日本到底哪裡會有組織的基地。
並且提供給外勤組的基地,和科研人員的實驗室還是分開的。
如果一定要算的話,琴酒和朗姆或許才會是組織裡掌握最多情報的人。
安室透也在心底計算起來,作為朗姆手下第一情報頭子,此人並不十分願意放權。
而他自從進入組織這麼多年,也一直不曾見過背後boss的真人。
就連上次好不容易打聽到的烏丸集團與黃昏之館,也沒能夠追尋到最後。
柯南擔心得更多,不僅僅是自己,同樣吃了變小的人還有灰原哀。
“與其擔心這麼多,”有人開口說道,“不如先去問問另一個被詛咒牽連的小女孩吧。”
禪院鬱彌揹著光源,朝著柯南露出一個陰間濾鏡打滿的笑容:“作為藥物的研製者,她一定知道更多的資訊,又說不定,是她見過、聽過但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柯南幾乎是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麼會知道?”
對此,年輕的咒術師什麼都沒說,只是意有所指地微笑著。
開車回銀座接學生們的路上,家入硝子搖下車窗。
“你好像對那個孩子很上心,”五條悟吃著從波洛咖啡店打包的甜品,“我還以為你會幫忙解決這件事情。”
禪院鬱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眼尖地發現五條悟手裡好像夾著什麼東西。
他撲過去,兩個人在後車座推推攘攘,隔著無下限,禪院鬱彌看見那是之前用來給熊貓傳遞美食味道的符咒。
“這東西,不是之前還在我口袋裡嗎,你什麼時候拿去的?”
五條悟得意洋洋地又咬了一大口喜久福裡的奶油:“這符咒還挺好玩的,放我這裡一段時間唄。”
禪院鬱彌瞅瞅他:“你要跟潘達說才行,這是給他用的。”
也不知道可憐的熊貓這個下午是怎樣熬過來的,即便他沒有計數,也能夠感覺出五條悟吃甜食的嘴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可愛的學生早就同意啦。”
聽五條悟的語氣,可愛的學生跟可愛的玩具沒有什麼區別。
禪院鬱彌也沒在意,如果熊貓真的受不了,他可以摘下他那邊的符咒,阻攔五條悟的單向輸出。
販賣糖分的當事人還幼稚地比了個手勢:“當當,甜蜜光波。”
家入硝子在前面的駕駛座上漠然開口:“我要吐了。”
等他們大包小包地回到咒術高專時,站在校門口等候已久的正是校長本人。
夜蛾正道透過墨鏡看著學生們,即便是班主任和校醫,當年也是他的學生。
“回去休息吧。”
半晌,他釋然道,朝學生們揮揮手。
無論是收獲了朋友的潘達,還是用一下午時間研習狗卷語的真希,這些年幼的少男少女們臉上都是明晃晃的愉悅。
微小的幸福嗎?
夜蛾正道想,或許,就是這些微小的幸福逐漸累加起來,才能夠拉扯著向死路狂奔的咒術師們稍作停留。
拜託了,再多停留幾天、幾個月、幾年吧,再...發自內心地微笑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