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針露
越沛然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痛欲裂,這大概就是宿醉後的特點。
不過他沒有斷片的劣習,昨天說了什麼自己一清二楚。
起來的時候雲潯正在外間沖蜂蜜水,看見他的時候還很高興地打了聲招呼。
越沛然走過去把人抱在懷裡,下巴抵著她柔軟的發你愛我,永不分離?”
雲潯臉頰發熱,嗔怪地說:“你記得還要說出來?”
越沛然低低地笑了笑,整個人都透著愉悅:“就是覺得不真實,像一場夢。”
雲潯輕輕“嗯”了一聲。
“過去我常常會見到你,是我的大腦構建出來的你。有時候在圖書館看書也會看見你和我說那些書無聊,就像以前一樣,我甚至覺得要分不清虛幻和真實了。”
雲潯眼眶發酸,靜靜地聽著他說話。
“可當我在雲臺寺和你重逢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從來都沒有分不清過。”
“看見你的那一刻,你才是真實。”
雲潯倚在他懷中,鼓譟的心跳在她的背部明明滅滅,雲潯嘴唇輕啟。
“現在就是真實。”
今天是週末,他們都比較閑,雲潯抱著一堆拼圖在茶幾上拼,心裡面怒罵自己為什麼要買一千塊,根本拼不明白。
越沛然從臥室裡給她拿了一個墊子出來,實在看不下去她直接坐在地上,心裡盤算著要買地毯回來鋪上。
雲潯看見他和看見了救星一樣,兩隻眼睛又亮又閃著點討好的意思。
越沛然忍不住笑:“雲大編劇有求於我?”
他說話的時候順便坐在了雲潯旁邊,兩個人捱得很近。
雲潯歪頭看了看他,一隻緊握的拳頭橫在了兩個人之間。
越沛然立刻上手拼圖,做遊戲的腦子還是很好用的,他一上手雲潯的壓力瞬間小了很多,沒多久就拼好了。
雲潯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表情,並且伸手搔了搔越沛然的下巴,好一個調戲良家婦男的樣子。
“可以啊!以後你就是我的禦用拼圖助手了。”
“遵命。”
越沛然眉眼含笑,一雙眼睛像是被下了蠱一樣,怎麼看怎麼情意綿綿,雲潯看得莫名臉熱。
中午雲潯不想做飯,她在休息日都很懶怠,於是什麼事情就被越沛然大包大攬過去了。
越沛然在廚房裡忙著洗菜切菜,偏偏陸之年這時候非要和他打語音,越沛然就開著語音洗菜。
雲潯在沙發上一邊敲核桃吃,一邊看最近新上的綜藝,時不時發出一聲爽朗的鵝叫。
但陸之年的聲音比她的鵝叫還要大聲,雲潯想不聽見都難。
“沛然啊——”陸之年語重心長。
“你要是有生命危險記得給我求救,哥們一定來救你。”
他說話的語氣含著很深的憂愁,好像越沛然和雲潯在一起就像進了虎狼窩。
雲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