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山崎榮嘢能解釋清楚的最大範圍了。她不可能告訴安卡斯這一切都是她計劃的,也是她讓‘兇手’來殺自己的。不過那一句話裡確實有一部分是真的,那就是慶幸安卡斯不在。
先來的人是太宰治還好,如果是那麼他也會被擄走。
她自己一個人死了倒沒什麼,孤家寡人的也不會有人在意,也不會産生多大的影響,但安卡斯不同,他有家庭,有疼愛他的父母和很多朋友。
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不關他的事情,又何必要將他牽扯進來呢?
“可我還是後悔,還是自責。”安卡斯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呆在那裡,如果我沒離開說不定受傷的其實只會是我一個,你可以趁機逃跑。”
提出去沙灘約會的是他,要去買披薩的也是他,這怎麼能讓安卡斯原諒自己。如果山崎榮嘢真的因此死了,他又該怎麼自處?
山崎榮嘢用堅定的語氣說:“我還活著這就夠了。”接著又放軟語氣變撫摸著他的臉道:“這個星期六不是你的生日嗎?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遊樂園吧,就當是給我的賠禮。”
而後玩笑道:“不然賠我個披薩也行。”
“……好。”
接下來山崎榮嘢又是一頓心靈雞湯的輸出,說到她口幹了才結束,拒絕了安卡斯送她的要求,她一個人出了房間。
伊內莉還在客廳,她心不在焉地喝著杯中的水,聽見動靜後又立馬看去,見到山崎榮嘢點頭說解決了之後她才放下了心,眼裡也終於出現了明亮的色彩。
她將杯子放下站起身來,說:“我還有些事情想和奧利維亞你談一下。”
“這當然沒問題。”山崎榮嘢笑了一下:“我正好也想和您說一件事情。”
兩人都下了樓,隨便找了家酒館點了點東西。
伊內莉開門見山地說:“安卡斯好像有些喜歡你。”
山崎榮嘢臉色都沒變一下:“是嗎?我和他這是關系比較好的同學,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我分得清,他也不是沒有邀請過別的女性朋友回家過。”她十分肯定地說:“你不一樣。”
“我是特殊的。”山崎榮嘢打趣著自己說。
“我並不反對你和安卡斯交往,只是……你的聲音好了,你不再需要安卡斯了。”
“怎麼會?他對我的幫助我很是感謝,如果他需要我的幫忙我也會義不容辭的。”
“如果他想要的是戀愛呢。”伊內莉犀利地問她。
“這也是我想要和您說的事情。”山崎榮嘢從包裡抽出一個檔案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減少安卡斯和我的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