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拋開修身養性的提高藝術性的東西不談,學會開車應該算是山崎榮嘢將要學習的最實用的一個技能了。
她之前其實一直蠻排斥學車這件事情的,總感覺一輩子都不會用上,加上本身有些暈車,這樣的體驗更是增添了幾分不情願。
至於為什麼現在肯,那當然是被綁架後就老實了,免得逃出生天後因為不會開車導致gg。
山崎榮嘢好奇地問:“你是怎麼學會的?”
太宰治十分真誠地說:“親身試驗。”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老實說,出過幾次車禍。”
他巴紮眼道:“也就十幾次吧。”
說到這裡太宰治不由得回想起來自己在日本飆車的經歷,“那個時候才開了幾回,覺得無聊就去了山上玩,結果當然是因為技術原因翻車啦,拄拐了好幾個月呢。”
山崎榮嘢:“……”
她真的要和這種人學開車嗎?
雖然她沒有因為坐太宰治開的車出過車禍,但這樣聽來,總感覺坐他的車是一種對自身生命不負責的行為……
見到她臉上不加掩飾的遲疑,太宰治好笑地扶著她的肩膀道:“現在我又不是什麼魯莽的人了。”
“哈哈。”山崎榮嘢拍開他的手:“我怕你剛拆的腿又回去打石膏。”
再斷一次是真的要終身坐輪椅了。
說笑歸說笑,山崎榮嘢最後還是換上了外出的衣服跟太宰治出門了。
今天他也穿著休閑裝,像是故意模仿的她的穿搭,忽略外在條件,兩人和兄妹似的。
山崎榮嘢開玩笑道:“說不定平行世界裡你和我是龍鳳胎,我難産了兩天才出生。”
“這是什麼,恐怖故事嗎?”太宰治開著車分心回道。
她不理解:“哪裡恐怖了?”
“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都非常地恐怖。”
山崎榮嘢聳肩,靠著車窗說:“明明是溫馨故事。”
車行駛到了一個空曠的郊外,在一棟看不出名堂的高聳建築前停了下來。
周圍都是稀稀拉拉的樹木和根本沒有幾輛車的停車場,連一個指示牌都沒有,今天天色還不好,顯得此處越發陰森,說是鬼屋探險她都信。
山崎榮嘢下車,抬頭打量著這座水泥灰色、圓筒形的建築物。
完全沒聽說過。
也看不出來是什麼。
太宰治從另一側下車,他牽著山崎榮嘢帶著後者像前走去,解釋說:“是賽車俱樂部。”
“聽理論什麼的小榮嘢肯定頭都要大了,還是先好好玩上一回再說吧。”他推開門繼續帶著她前進。
引入眼簾的是空無一人的空曠前臺,上面放著準備好的幾把鑰匙,他示意她拿走。山崎榮嘢將鑰匙捏在手心裡,跟著他繼續在這座不熟悉的建築裡走著。
拐了兩個彎,穿過了幾扇門,最終在一道上鎖的門前停下。
山崎榮嘢用手裡攢著的其中一把開啟,將掛著的鎖鏈扯開繞在手柄上,太宰治拉開沉重的安全門,光線又再一次照射在身上。
比起荒涼的場外,這裡的現代化痕跡更為明顯,靠近牆壁的一側停了一排賽車,花裡胡哨的顏色在陰天下也沒有減少半分,中央的跑道被色塊分為不同的功能,腦中依稀能想象出在這裡進行比賽是何等的精彩。抬頭向上看,觀眾席上無人落座,藍色塑膠凳上只有被風吹進來的垃圾,時不時發出“呼啦呼啦”的響聲。
“你包場了?”山崎榮嘢在這樣偌大的場地看不到除了他們兩人外的生物,莫名覺得有些廢棄公園的詭異感。
“租了幾天而已。”
太宰治抬眼看著烏雲密佈的天空說:“好像不是練車的好天氣呢。”
“總比在大太陽下熱死好。”她拉著他朝著停放卡丁車的地方走去,“你真是的,卡丁車哪叫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