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
山崎榮嘢在這個操蛋的世界上堅強茍活了十八年,現在已經快要被一句‘鬼子’打擊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誰跟你說講日語的就一定是日本人啊?!!
而且背後說人壞話會遭報應的知不知道?!
她捂著心口,看看那個路人又看看已經笑到抽搐的太宰治,一時之間不知道先收拾哪一個好。
氣死她了。
山崎榮嘢掐住太宰治的脖子搖晃:“殺すだよ!!”
太宰治笑得更厲害了。
兩人在這裡‘打架’,另一邊,也就是在兩人不遠處打電話的那位路人甲男子,他招著手,另一名看著年紀和他相仿的青年小跑著過來,“終於找到了。”
男人對他十分無語:“這麼大的人了還能走丟。”
青年一頓比劃:“你是不知道我剛剛就是一個走神,一抬頭你就不見了,問路我也問不清我能怎麼辦。”接著問道:“那裡怎麼回事?”
“什麼?”男人回過頭,也驚訝道:“嚯,怎麼打起來了?剛剛還恩恩愛愛的一起摸狗呢。嘖嘖嘖,日本人真是奇怪。”
山崎榮嘢猛地回過頭去,露出了一個十分友好的笑容一字一句道:“就你小子眼瞎說我是日本人啊?”
男人:“……”
青年:“……”
太宰治捂住自己的臉,他覺得這件事情已經好笑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管理了。
三人保持著一種詭異的沉默,只有太宰治躺在雪地裡笑,畫面十分詭異。
山崎榮嘢從太宰治身上起來,她拍拍衣服上的雪,朝著那兩名男子走近,“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小嘴一直叭叭叭,說我真奇怪嗎?”
剛到不久的青年後退一步,他想他知道為什麼剛剛她在打架了。
他拍拍男人的肩膀:“我先去找找地圖啊,保重。”
“哎!你別丟下我啊!!”
為時已晚,男人也不停後退,朝著山崎榮嘢訕笑道:“誤會,都是誤會。”
…………
“真的是氣死我了!”解決完這件事情後,山崎榮嘢氣呼呼地坐上了雪橇,還特意離太宰治足足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太宰治拉著她的手臂準備將她扯回來,後者卻不配合,遷怒道:“你笑的我面子都沒了!”
看著她氣鼓了的臉,嘴角又不自覺上揚,他努力保持面無表情的模樣,用‘這根本一點都不好笑啊’的眼神看著她說:“誰笑了,我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愛笑的人吧?”
山崎榮嘢:“……”
大大的無語兩字出現在她臉上。
太宰治破功,將臉埋進她脖頸,肩膀抖動,發出隱忍的笑聲。
行吧。山崎榮嘢徹底放棄了掙紮,蛻化成一條鹹魚躺在雪橇上。她生無可戀地看著淺藍色的天空,覺得跟太宰治呆在同一片空間會毀了她美好的品德。
趁著和她貼貼的機會,太宰治順手將她抱回來,食指纏繞著她的黑發說:“下次我會努力回家之後再笑的。”
“……”你還是去死吧:)
山崎榮嘢將他的頭發亂揉一頓,弄成了雞窩頭之後才放下雙手,並命令道:“你就一直保持著這個發型到回家吧!”
太宰治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他頂著這發型丟臉的也不是隻有他一個,路人會自動將山崎榮嘢也劃進‘奇怪的人’這個範圍的。
於是,他就以雞窩頭坐完了整趟哈士奇雪橇,等再次回到起點下來的時候,後面的旅客都加以目光。
哈士奇跑得這麼快的嗎?
兩人坐完雪橇後出發去趕今天最後一趟行程,坐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