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
山崎榮嘢醒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以為是睡了沒多久天還沒亮,她動了動後腦袋碰到了一個溫熱的物體。
“嗯?醒來了?”
上方傳來這麼一道聲音。
她茫然地抬起頭,雙眼朦朧地看去,發現太宰治正看著自己。
太宰治抬手將她臉上的發絲捋到耳後,“九點二十七分,可以再睡一會兒。”
才睡了八個小時。
山崎榮嘢“啪嗒”一下放下腦袋,用力地鑽進他暖乎乎的懷抱中,雙手雙腳都纏了上去,在他胸膛上搖著頭,意思是不用再睡了。
太宰治已經習慣了她早起時腦子還沒開機的狀態,這個時候她特別粘人,整個人都是軟乎乎的,能把人可愛死。
他順著她的頭發撫摸,沒有開口說話,給她重啟的時間。
過了莫約一分鐘,懷裡才響起一道啞著的聲音:“怎麼抱著我?”
太宰治睡姿十分穩定,不像山崎榮嘢會半夜發瘋,如果是睡前抱著她,沒過多久她就會自己掙脫。睡著之後更不用說了,太宰治自己不動,她是不可能會滾到他懷裡去的。
太宰治輕聲慢語地解釋著:“看小榮嘢還在睡,想著抱一會兒說不定我自己也困了。”
然後他就一直抱到山崎榮嘢醒了,他本人還沒睡著。
山崎榮嘢對此的評價是:遲早猝死。
她窩在被窩裡懶得起來,有人肉靠墊,還有雪景看,這麼舒適的環境為什麼要起床。
想躺一天。她又閉上眼睛
“我買了藥,你還痛嗎?要不要擦一點?”
山崎榮嘢語調拉長:“不知道。話說不是說過不用去買嘛?怎麼我一覺醒來你藥都有了。”
這話她確實說過,但太宰治總不可能看著她痛上一個星期。
她的恢複能力他是知道的,一個淡到不能再淡的淤青都要大半個月才能消下去,這次都痛到拉扯都會牽動的地步了,沒有一個星期是好不了的。
“接下來還要去滑雪呢,小榮嘢這個樣子可沒有辦法運動。”
也是。
山崎榮嘢睜開眼睛換了個姿勢躺平,撒嬌道:“你幫我擦吧。”
“嗯。”
太宰治掀開被子起身,拿起早上買來的藥膏,擰開蓋子在手臂上擠出一些,是透明且冰涼的膏體。
他用手指微微鋪平,好讓自己的體溫加熱一會兒讓溫度上升變得不再那麼冰涼。
紅腫的地方被碰了有些痛,山崎榮嘢不自覺地收緊肌肉,膏體被體溫融化,變成水狀。
太宰治小心地塗抹著,明明昨晚他也沒有用多大力氣。
尺寸不太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