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
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山崎榮嘢閉著眼睛休息,氣息還有些微喘,眼角到臉頰都暈開一片紅色,鬢角汗濕。
她沉溺在還未消退的快·感當中,眉眼間盡是欲·望被滿足後的疲憊。
太宰治坐在她身側,抬手將她粘在額頭的發絲捋到一邊,期間碰到了她的肩膀,又是引起一陣顫慄。
山崎榮嘢睜開眼睛,雙眼迷離,還沒有回過神來,整幅身軀連同大腦都被刺激地罷工了。
她抓住他的手,滾燙的肌膚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而她卻是張口咬在他的虎口處。
力氣都用盡了,咬的也不是很痛,遠遠比不上她咬唇時來得疼。
太宰治仍由她去,用另一隻手給她蓋上被子,擋住赤·裸著的肩膀。
山崎榮嘢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現在對外界的感知極低,只是嘴巴癢,想啃咬些什麼。
力氣用完了就松嘴了,看到上面有一個紅色的牙印後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太宰治仰著頭,腦內放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的黑發,她的肌膚,她的汗液,她的聲音,她的喘息,她的擁抱。
他抬起手,看著手上的牙印良久。
舌頭舔過唇上已經結痂的傷口,依稀還能嘗到血腥味。
“ごめね…”
“有這個心思果咩果咩的,回奈落塞多喝兩碗羊肉湯吧。”山崎榮嘢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累,便連眼睛都沒睜開,“說這話真是太虛偽了。”
太宰治想去觸碰她,但又怕她嫌煩,只能注視她。
“櫻花弟弟和櫻花妹難道都一樣嗎?一直感到不安不安的,別人也就算了,你不安又是什麼鬼啊?要不安也是我不安得快要死掉吧?”
山崎榮嘢半抬眼簾,睜著半隻眼睛看著太宰治:“再有下次我真跑別人床上了。”
她不愛被拘束,但卻經常拘束他人。
更讓人可氣的是明明知道她是什麼型別的人,但還是臣服於她的掌控之下。
心甘情願地被套牢著,內心期待著能夠被喜愛,最好是偏愛。
太宰治太清楚她在感情中玩的把戲了,只是他已經逃脫不了了。
他此刻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會因為失去山崎榮嘢而感到害怕和恐懼。
或許愛夠不上,但是他明白自己是喜歡她的。
“不會了。”太宰治說:“不會再因為懷疑小榮嘢的意圖而感到不安了。”
山崎榮嘢眉毛都沒抬一下,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當沒聽到。
“幾點了?”
太宰治拿起她的手機看:“八點五十三分。”
距離出發去看極光還有好幾個小時,山崎榮嘢繼續呆在床上趴菜,她懷疑自己上輩子應該是水母蝸牛之類的動物,這輩子還沒適應有骨頭身體所以整個人都是軟趴趴的。
當人真累。
要活著要學習還要釣凱子,凱子還懷疑她想要謀財害命。
山崎榮嘢更懨了,她現在覺得太宰治是什麼狐貍精,做完後精氣都被吸走了,不然她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正思考著這個可能性,一股熱源就靠近了過來。
明明也過了應該有十五分鐘了,太宰治身上還是那麼燙。
他抱了過來,肌膚貼著肌膚,身上粗糙的面板磨的山崎榮嘢癢癢的,她蹭了幾下,碰到了什麼,臉□□:“把你那玩意拿開。”
太宰治委屈道:“它就長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