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社死
山崎榮嘢這兩天過得簡直是神仙日子。
早上沒人催起床,一醒可以打電話喊食堂送飯,吃完後可以拿太宰治的手柄打遊戲,兩人一起玩一會兒,到了晚上他就會出門工作直至淩晨回來,然後她剛好準備睡覺,所以可以抱著手臂黏糊在一起睡。
完美。
山崎榮嘢自我感覺這兩天她跟廢了一樣,每天就是吃喝玩樂,她是真的想問問太宰治他到底是怎麼在這種無人管束的環境下堅持自我的。
反正她不會在大晚上去工作的。
死也不會。
“太宰啊。”
正在專心玩遊戲的太宰治盯著螢幕頭也不轉地問:“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工作?”
“嗯……不知道。”
她想著黑手黨應該跟普通工作說不幹就不幹就不幹應該不太一樣,於是問:“那不工作你會死嘛?”
“應該不會。”太宰治暫停遊戲,“怎麼突然問這個?”
“只是在想你有的都有了,看起來也不太像是熱愛工作的人,但卻一直工作。”山崎榮嘢杵著下巴道,“反正是我的話我就絕對不會去工作的。”
“可正是因為我工作了才有的這一切的不是嗎?”
“唔……雖然也是這麼一個理,但你應該不會在意所擁有的物質才是。”
太宰治問:“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你不是想死嘛?”山崎榮嘢語氣平穩沒有一絲變化,“按理來說你對這方面沒有任何追求,而因為不在意,你可能會在街上流浪、四處奔波尋求一個死亡的機會才是,而不是在這裡當黑手黨。”
“那為什麼又要尋求死亡呢?”他說,“人想死很容易,更何況我還是黑手黨。”
“這個嘛……”
山崎榮嘢想了一下,“大多數人追求的應該是無痛死亡,準確來說是意外死亡,連精神上的恐懼都不會擁有的死亡。”
不得不說她猜得很準。
太宰治在被撿到前確實過過一段流浪的生活,也確實在尋求一個死亡的機會,結果運氣不好被某個無良醫生撿到了,後來想著加入黑手黨說不定能死得更容易,結果卻是死也死不掉。
而他現在追求的也正是是‘無痛死亡’。
不是那種吃了安眠藥之後開煤氣導致二氧化碳中毒的那種無痛死亡,畢竟這樣做在吃下安眠藥睡下的那一刻會受到精神上的折磨,知道自己會死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疼痛’折磨。
又或者是那種能瞬間死亡的方法,只要産生了‘自己要死了’的這個想法就會産生疼痛,所以太宰治到現在都沒想到什麼適合的自殺辦法。
他接下話頭:“那小部分人追求的又是什麼死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