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日
六月的夏季總是山崎榮嘢最討厭的月份。
不管幹什麼都能出一身汗粘噠噠得讓人不舒服,天氣也是陰晴不定,下暴雨和出大太陽都能出現在同一天,免費體驗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好煩。
雖然假期臨近,但是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因為每個長假她度過的都不是很開心。
太多的空白時間總是會讓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做出一些事後讓她疑惑不已的舉動,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莫名其妙的情緒給支配了的。
好煩。
山崎榮嘢煩躁地揉亂自己短發,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炸毛的黑色貓咪一樣。
好討厭。
接下來沒有什麼能讓她期待的東西了。
沒有事情能繼續吊著她活著的欲·望。
腦子裡總是出現自己死亡的場景,整個地面都被鮮血染紅,骨頭碎裂,髒器裸露死得不能再死,哪怕是華佗在世都救不過的那種嚴重程度。
山崎榮嘢可不想忍受了死亡的痛苦之後卻沒死的絕望感。
不然那樣的人生....聽起來多讓人悲哀啊。
gaia的另一端。
太宰治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想:是哪個人想要我死嗎?
歡迎至極。
雖然內心這麼想,但太宰治覺得自己只是突然被夜晚的冷風一吹才打了個噴嚏而已罷了。
他才不迷信。
拖著工作了一天的身體回家,他疲憊地躺在許久沒來過的公寓內的床上。
不想動。
睡衣都不想換。
繃帶也不想解開。
他困得不行,眼睛都快閉了起來,但潛意識告訴他現在還不能睡。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