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臺被起鬨?
回到香港,樂隊稍事休息,便繼續投身專輯宣傳工作,值得欣喜的是,經紀人在這段期間為他們談下了在高山劇場開辦演唱會的檔期。
眾人在緊鑼密鼓積極籌備演出的同時,絲毫沒有改變仍然要去到酒廊完成每週三晚的演出,起碼在發行的專輯盈利之前,這是無法避免的也是唯一的穩定收入來源。
舞臺炫目的燈光、震耳的音樂,酒精刺激下的野蠻荷爾蒙,完全與外面辛苦生存的人是兩個世界。
昏暗的走廊,舒慕目光所及皆發現每一個人興致缺缺,不希望看到大家無精打採的樣子,她出聲鼓勵道:“不管在哪裡,我們都要努力、認真地唱,沒有人是一開始就成功的,家駒,帶著大家一起加油!”
外面的喧囂聲在持續,家駒有所觸動地看向她,正對上一雙溫柔堅定,帶著鼓勵笑意的眸子。
他的舌尖倏爾打彎。
這時酒廊經理走了過來,讓他們馬上候場準備表演。
最後五分鐘的時候,家駒突然走到成員面前,指著外面,語氣激昂,有一股無窮的力量:“兄弟們,打起精神來,我們夾band玩音樂從來不是為了取悅別人。”
“剛才舒舒說得對,不管在哪裡,即使我們再討厭,但對待音樂,我們就要認真,這是我們一起玩音樂的初心啊。”
“來,我們一起加油!”家駒說完,順勢伸出一隻手,目光如炬,耐心等待。
成員四子一改灰暗如土的臉色,振奮了起來,他們默契的伸出手像疊羅漢似的搭在一起,用盡力氣齊聲高喊道:
e are beyond
隨後五個人帶著各自的樂器如同扛著戰鬥的武器,鬥志昂揚地向舞臺走去,卡座來了幾位beyond樂隊忠實的粉絲,不停地在喊:“beyond、beyond!”
幾人笑著向粉絲揮手致意,穩步走到舞臺,站到各自的表演點位,插上電。
家駒揹著吉他抬起頭,一支麥克風立在他的面前,上臺習慣帶隱形的他清晰地看到喝酒劃拳的客人,一些女孩子們臉上欣喜的笑容,還有一聲聲的吶喊。
e out to ontreux
on the ake geneva shore1nove.h tie
frank zappa and the others
家駒撥動著琴絃,沙啞厚長的嗓音翻唱著一首首外國經典歌曲,人們大多喜歡聽熟悉的作品。
他們做到了必須要認真對待音樂的態度。
整個氛圍很熱鬧,臺下的人飲酒作樂,忙得很,根本顧不上用正眼看他們。
站在最後一排的舒慕,神色複雜地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如果問她此刻什麼心情,她想,應該是多樣的。
心疼、欣慰,還有對前路漫漫的各種不確定性,忍了忍心中的酸澀,努力向他們保持著微笑。
盡管他們的演出引起一片女孩們的尖叫,夾雜著不堪入耳的聲音,家駒始終沒有任何表情,他專注地掃弦,不時與兄弟們眼神交流。
終於熬到了結束的時間,在臺上感覺度日如年的幾人也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情。
家強嘆了一口氣:“真沒意思。”
家駒啞著嗓子,生硬地道:“如果不是為了賺錢補貼,我真的不在這裡唱。”
“就是嘛,我們唱我們的,他們在下面猜拳。”世榮晃悠著他那兩個小棒槌:“都不知道是不是聽歌的?”
“算了,就當是練歌咯。”阿pau無奈地攤攤手:“誰讓我們窮呢。”
五人邊往門口走,邊搖著頭:“繼續熬咯。”
舒慕走在後面,安靜的聽著他們發牢騷、神吐槽,心裡反而挺開心,說明每個成員都在朝著同一個目標前進。
在她看來,一個團隊只要心齊,就沒有成功不了的。再加上有家駒這個主心骨在,樂隊的曙光一定會在某天到來。
望著他挺的直直的背影,舒慕忽然意識到,有些人明明離自己很近,其實卻很遙遠。在那一刻,她深刻的意識到,她放在心底裡默默喜歡的人,那個愛音樂如命、有思想、智慧的家駒,將是一個做什麼事都會成功的人。
“哎!”
安靜的氛圍下猛地一聲喊,不由得讓舒慕收回神思。
迎面急急走來一位也在這裡駐場的歌手,長相倒是挺帥氣,就是說出的話太難聽:“原來是你們這幾個搖滾叛徒,怎麼在這裡唱歌和我們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