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夥人小卡
“我隱瞞了。”安特很是平靜,“剛見面的時候我誇你外套好看來著,其實不太行。”
“別說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轉移話題。”賴潦明明看上去是在控制,但是音量卻越來越大,“都是認認真真來相親的人,誰不是沖著結婚去的?
“又沒有說好丁克,誰結婚不要孩子?為什麼要隱瞞呢?騙什麼人呢!!自己有病自己不知道嗎?這種病還跑來跟別人結婚,害什麼人呢!”
安特腦子裡過了好幾個不同的詞。這些難以醫治,傳染性極高,影響生育的疾病確實不應該出現在相親這種婚戀市場上。
甚至有些遺傳性的疾病,或者婚姻關系裡極易傳染上的疾病,確實是騙婚重災區。
“媽的,談了三年的女朋友是這樣,相親碰見的物件又是這樣!”賴潦說得激動,眼睛眨動的次數都增多了。
按理說不會呀……
疑問冒了出來。這種不適宜結婚的病例其實在人群中的比例並沒有那麼多吧,更何況明知不合適還要出來騙人的機率應當更少。倒也不是說碰不見,但也不會同一個人連續碰見吧。
安特心裡打起了鼓。
“自己早就確診了,瞞了我三年。三年啊!多麼有心機的女人。要不是那天我去她家商量婚禮的事情正好看見她發病,結了婚還不知道呢!”
發病?看來是精神類的?雖說常見的幾種精神類疾病在治療下是可以緩解甚至治癒的,但是這個過程過於漫長和痛苦,伴侶不能一起走出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父母也可笑。明明是自家閨女在外面欺騙,還說什麼是我們家小題大做,一副她們吃了虧的模樣。婚禮都取消了,預訂婚慶的定金都賠進去了,親戚朋友也都知道這個事情,我們不丟臉嗎?男方就活該受這個氣嗎!!
“碰見一個就當運氣不好,又碰見一個!”賴潦氣得牙齒打架,“都見過父母了,確認關繫了。搬家的時候過去幫忙才看見她竟然在吃藥!問她為什麼要隱瞞,竟然回答我說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沒有必要可以說,也並沒有隱瞞。”
看著對面的人飲盡了杯中的液體,安特滿腦子的疑團並沒有解決。
“能得這種病,還想騙人結婚,一點良心都沒有。”
“聽上去很嚴重的樣子。”安特放輕聲音。
“是我命不好嗎。”賴潦捂著頭趴在桌子上。
不知道說什麼,安特環顧四周,有的人正往這裡看過來。已經是晚上的飯點了,漸漸開始上桌。
用公勺撥弄著還沒有吃完的甜點,安特繃緊了神經,嘗試著出聲:“冰淇淋化了,把巧克力脆皮分分吧。”
“巧克力,又是巧克力!一個兩個的都是巧克力!”賴潦的聲音從桌面嗡嗡地發出來,“這就是我的命嗎?!碰見的女人都是巧克力囊腫。”
安特的手幾乎就停留在冰淇淋的上方。
巧克力……囊腫?
幾乎是挑著眉把手放下。
這不是很常見的一個病症嗎?嚴重的當然可以很嚴重,但是也有很多非常輕的,僅僅只是在體檢的時候發現的。一般也不影響生活,未曾生育,又比較輕的話,也無需做什麼進一步的治療。無非就是調整作息,保持健康生活。
聽賴潦之前說的那麼嚴重,還以為是什麼重大的疾病呢。
“自己不注意,在外面搞三搞四,得了病了知道要結婚了。”賴潦把頭抬了起來,嘆了口氣,“又生不出孩子了,還結什麼婚呢!出來害別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