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章
“但也證實了一點，對付小明就要找出它的屍骨，小真知道，但它永遠不會告訴我們。”唐晶晶說。
“它也說了，我們是替代品。”齊凜說。
正說這話，另一間房裡傳出了動靜，他們立刻跑過去，門卻被鎖起來了。
門內，徐武被兩個青年制服了，脖子上插著一把水果刀，還未完全斷氣，一旁的張阿姨低聲說，“小心點，別弄死了，小明不喜歡死物。”
韓盛早被打暈了，像粽子被牢牢地綁住了，張阿姨走過去，拿出一張符貼在了韓盛的背後，又拿了一張符給綠頭發青年。
他拿過來貼在了徐武的背後，到這一刻，鬆了一口氣，“大功告成了。”
紅頭發青年打了一個哈欠，“事情差不多了。”
之前鄭晨珍也是被他用這種方式交給了小明，她是他看中的替身，貼符的過程被她察覺不對勁，起了爭執，被他推下了樓，好在她墜樓後並沒有立馬死亡，真正的死因不是墜樓，而是被小明取走了性命。
他比其他兩人更早完成了替身儀式，因此更加淡定。
綠頭發青年和張阿姨對看一眼，低聲說，“外面三個怎麼辦？”
“老蘇會替我們攔住的。”張阿姨說。
門外的三人已經哐哐砸門了，這時蘇大叔進來了，看著他們，“怎麼了？”
“門鎖上了，他們在屋子裡。”
蘇大叔淡淡地說，“能出什麼事，大驚小怪。”
白蕪眼尖地看到他的手指在動，並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更像是在畫什麼，“你！”
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就看到門口飄進了幾只鬼。
蘇大叔揚聲道，“上！”
齊凜認出了其中一隻鬼，那天晚上，他看到這個男高中生鬼和蘇大叔一起進入了九號公寓，以為是怕鬼所以讓蘇大叔陪著。
現在想來，根本是這樓裡的鬼和人都在演戲。
三人連忙拿出道具對抗湧進來的鬼，他們後知後覺，蘇大叔為什麼能在九號公寓裡橫著走，不是他命硬，而是他搞的鬼。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他和九號公寓的住戶們搞出來的鬼，把九號公寓變成了鬼樓。
他不是看不到小明，而是小明怕他，他是小明真正的主人。
“我辛辛苦苦養的小鬼，你們想要殺死？做夢去吧。”
門內的張阿姨緊張地說，“外面三個人，老蘇行不行啊？”
“不管行不行，都靠他了，畢竟當初這事也是他提出來的。”紅頭發青年說。
九號公寓並不是高階公寓，反而因為租金便宜，吸引了不少人，住戶們經濟條件都不太好，每天早出晚歸，想的就是賺錢，可是錢太難賺了，一群人聚在一起開始想著旁門左道，也是那時候認識了蘇大叔。
他說，養小鬼好，大家的生活會漸漸地好起來了，一個人養小鬼風險大，一起養可以降低風險。
於是九號公寓的所有住戶聚在一起，就這件事表達了意願，出乎意料的，所有住戶都同意了，他們想的都是改善生活。
生活是好起來了，可是養小鬼的可怕也漸漸地暴露出來，小鬼的胃口越來越大，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住戶開始死亡，到了最後就只剩他們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