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李麗靜也記得。
“這麼說的話,難道儲物器可以排除鬼?不對,也有玩家沒有儲物器的。”楚歌說。
“我想起來了,”她激動地說,“白蕪先問了我們有沒有儲物器,它當時點頭了,之後才說不換物資,你說這鬼是不是還繼承了玩家的記憶?假設在這鬼的記憶裡,陳奮是有儲物器的,但是儲物器被繫結後,玩家一死,儲物器也會消失。”
“而鬼順著記憶直接說自己有儲物器,等它想從儲物器裡拿東西才發現遲了,它沒有儲物器,所以後面一直說自己沒有要交換的物資,不需要交換。”他接過話茬。
他們理清了思緒,玩家極有可能沒有儲物器,但不存在有儲物器而不願意交換物資的玩家,現在太多人缺物資了,恨不得從副本裡多帶一些出去,沒儲物器都要揹出去,何況有儲物器的。
他們這次的副本裡物資不多,不如一些涉及日常副本的多,醫院裡的食堂他們根本沒辦法接觸,能得到物資的機會在晚上給鬼病人看病的時候。
所以,人皮鬼很可能沒有儲物器,但一開始被套話承認有儲物器,導致後面不好改口了,只能堅持不換物資,可這樣一來,更奇怪了。
而一旦想通了它的身份,它的行為反而順理成章了。
他們同時也想到了關於儲物器最重要的一點,玩家死亡,儲物器消失。
這大概就是白蕪的依據。他們漸漸地從之前的對話中摸清了一些線索,她點頭,“白蕪膽子太大了,試探完了就直接殺鬼。”
“我們之前也討論過一些鬼的型別,以及攻擊方式,託她的福,我們現在知道,遇上這種鬼,要攻擊心髒。”
“那麼,之後我們每一次見面,為了表明我們不是鬼,就從儲物器裡拿出一樣東西來,至於道具,誰都不說。”
“行,”李麗靜點頭,“這些鬼說不定能繼承死去玩家的記憶,這樣做最妥當,光靠暗語,不安全。”
李麗靜看著躺在地上的“陳奮”,“不知道白蕪會怎麼樣。”
“應該沒事的,她敢這麼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此時,兩人對白蕪格外的信任。
事實上,白蕪沒有任何把握。
今天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人皮鬼,主要原因是不能再讓人皮鬼的數量增加,給其他玩家提個醒。
她不敢想,如果周圍所有的玩家都成了人皮鬼,她還怎麼在這個副本裡存活下去。
只有抑制了人皮鬼的數量,玩家才有翻盤的機會。
可惜,她只知道人皮鬼殺死了陳奮,卻不知道陳奮是怎麼被盯上的,不然,也能避開一個坑。
玩家白天當病人,晚上當醫生,人皮鬼和玩家差不多,白天當病人,晚上當殺醫生的病人。
等一下,這麼說來,晚上不是醫生的玩家,就一定是人皮鬼了。
她被這個猜想驚了一下,隨即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所有病人都享有一個護士死盯,陪著進進出出了。
這樣一來,玩家和人皮鬼得以分開了,人皮鬼才能在晚上繼續當病人殺醫生玩家了。
她磨了磨牙,還有,這個醫院叫幸福醫院,除了活動室玩遊戲時扯上一點關系,其餘的貌似都沒怎麼提到,這個醫院本身也有很大的問題。
此時此刻,她坐在床上,飛速地思考。
藉著病人的身份,要怎麼發瘋都可以,最壞的結果就是被關進小黑屋,小黑屋又充滿了神秘,遲早也得去探一探,
但她殺死了人皮鬼卻也沒有實質性的懲罰,也沒有被吳醫生和護士關進小黑屋,只是被趕回了病房,沒晚飯吃。
這更加奇怪了,只是讓她沒飯吃,對,今天她沒飯吃了,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抱著福寶,一臉的呆樣,“到底是因為我的病人身份,還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