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夢夢咬住唇,看著上面掛出來的鑰匙,聲音顫抖,“關思雨放棄任務了?”
“你確定她還是關思雨嗎?”季有成懷疑地說。
“掛出鑰匙的含義可不只是包括退房,終止任務,”陳默然嘆氣,“也可能是她已經死亡了。”
“那我們剛才看到的是……”廖夢夢不敢深想。
關思雨退房,離開了民宿,可以肯定她是完成不了任務了,至於陳默然說的死亡,白蕪卻覺得不像。
“她下樓的時候,我看到牆上有她的影子。”她說。
盡管如此,他們也覺得關思雨的樣子太古怪了。
“回去休息吧。”季有成說道。
他們在二樓樓梯分開,季有成像一個孤獨的戰士一個人走向了房間,長長的走廊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彷彿隨時要被黑暗吞沒。
白蕪和陳默然、廖夢夢一起到了三樓,各自回房。
白蕪睜開眼,下意思地想拿自己的斧頭,但卻摸了一個空。
緊接著聽到水聲停止,開門聲響起,一個人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林鶴洗好澡,擦著頭發從裡面出來,嘴裡念念有詞,“不知道浪費了食物會有什麼懲罰,不過也沒什麼好怕的!”
說著,他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從儲物器裡拿出了一個護身符,“有這個道具在,鬼也別傷我。”
這個道具是他在之前的副本裡獲取的,可以抵擋一個c級鬼怪的三次攻擊。
“又是第一個晚上,不會有太大危險的。”他一邊說,一邊找吹風機,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破地方啊!連吹風機也沒有。”
抱怨歸抱怨,他也沒有太生氣,沒有就沒有吧,反正他頭發短,很快就能幹。
他沒有躺下睡覺,看時間還早,便開始做波比跳。做了好幾組之後,開始微微發熱就不再繼續了,儲存體力應付突發情況。
喝了水後,他又做了拉伸,在九點多躺在床上睡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民宿在深山的關系,到了夜晚,溫度明顯降低,要比白天冷。
好在被窩裡很暖,只是露在外面的臉有點冷啊,他拉了拉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隱約能聽到風聲透過牆的縫隙刮進屋裡的聲音,嘩啦啦的,好像塑膠被風刮似的,嘈雜又冰冷
他幾乎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了,不對,不該這麼冷,溫度冷得不對勁,這個念頭剛閃過,緊張地睜開眼。
就是這一眼,幾乎要把他給送走,喉嚨發不出聲音,一隻冰冷的手正捂著他的嘴。
最令他驚恐的是那張破爛的臉對著他,怪不得他覺得臉冷,原來鬼臉正和他貼貼。
鬼眼在黑夜裡格外的白,沒有瞳孔的眼卻死死地盯著他,腐爛的味道充斥在他的鼻尖,滴答滴答,鮮豔的血液從它的眼眶裡滴落,冰冷的血液滴在他的眼睛上,疼得他想摳出自己的眼睛。
“唔!”他慌亂地掙紮,摸到了自己護身符的位置,卻只摸到一手的香灰。
不!
它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攻擊他的!為什麼護身符不能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