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蕪點頭,“因為我們已經拿了空房間的鑰匙,再拿一個空房間的鑰匙,你打算住哪一間?”
陳默然說,“開兩間房不行?”
雖然入住規則裡沒有說一個人必須一間房,可是一開始空出來的房間正好六間,足以說明原因了。
“你沒有注意到,房費要如何支付嗎?”她反問。
這一問,他們都有些呆愣了,不知為何就忽略了房費支付問題。
她繼續說,“可以住,又有晚餐吃,還有熱水洗澡,老闆還會花時間做清理,你敢這麼薅羊毛?”
隱形的老闆在他們心中已經是鬼的代表,薅鬼的羊毛,他們真的不敢。
這時,廖夢夢顫抖地說,“那關思雨呢?我是來找她的,她沒有回我,我才想去找林鶴和季有成,我怕她在裡面出事了。”
白蕪看向關思雨的房門,“她的房門上沒有掛鑰匙。”
“入住規則上沒有說不能開啟沒有掛鑰匙的房間吧?”
“只說掛鑰匙的房間是空房間可以入住,那現在沒有鑰匙掛著,可能關思雨還住在裡面?”
“這是不是說明,沒有鑰匙,起碼關思雨沒有出事?”陳默然。
季有成搖頭,“不確定。”
“那怎麼辦?”廖夢夢六神無主地問。
白蕪上前轉了轉門把,“鎖著了。”
陳默然主動地說,“我來我來,這活我熟悉。”
其他人:?
陳默然從儲物器裡拿出一個發夾,迅速地撬開了門鎖,“好了。”
白蕪:“你是開鎖匠?”
“不是啊,”陳默然搖搖頭,“我老婆把我關在門外的時候,我都得想辦法開門進去哄她,這熟能生巧了。”
白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對方想清淨地一個人追劇?
她伸手開啟門,一股血腥味從裡面傳了出來,快速地掃了一眼房間,床鋪淩亂,並沒有血跡,快步走到洗手間門口,把門推開。
“啊!”廖夢夢驚懼地喊道。
季有成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陳默然捂著臉,“太慘了。”
洗手間裡全部都是血,血手印,血腳印,拖曳的痕跡,幾乎看得人想吐,而他們尋找的關思雨正臉色雪白地泡在充滿血水的小浴缸裡。
白蕪的心理承受能力愈發的強了,也許是和她的夢境有關,畢竟她常常被拉入夢境,看那些人是怎麼被鬼殺死的。
和看恐怖片不一樣,因為她知道夢境裡發生的全部都是真實的。
因此,她是唯一一個情緒穩定,還敢拿出鞋套往腳上一套,大膽地往前走。
林鶴應該是死了,因為鑰匙已經被掛在門上了,房間空了,那麼就不會有人活著。
關思雨的房門上沒有掛著鑰匙,那麼她可能還活著。
這麼想著,她伸手探了探關思雨的鼻息和脈搏,揚聲道,“還活著。”
陳默然沒有鞋套,將洗手間裡的浴巾鋪在地上,又拿了另一條上前,“我抱她出來。”
白蕪讓開,像血人的關思雨被浴巾包裹著帶到了外面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