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了!
入目所及,看到的都是在地下盤根交錯的樹根,根本沒有她的腳。
冷靜冷靜!她深吸一口氣,回想自己哪裡出現問題。
是她一開始不走的緣故,所以被固定在這裡了?還是因為在這裡待太久了而被同化成樹?
這裡不是深山,她不是樹……她低喃著,但,腳踩在泥土裡的感覺很舒服,陽光照耀在身上的感覺好溫暖。
她的眼皮越來越重,做一棵樹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這個想法從心裡滑過。
不對,她不要做樹!
白蕪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疼痛感讓她驚醒,這裡不是深山,她不是樹!
想法越來越堅定,她感覺到腳上的束縛感越來越輕了,用盡力氣從裡面拔出腳,看到完好的腿,她鬆了一口氣。
剛才都做了最糟糕的準備了,真不行就把腿砍了試試看。
像是拔蘿蔔一樣,兩腳重新站在土地上,眼前的場景忽然晃了晃,她像是在下墜,腳踩到地上,連忙站好。
依舊是被樹林包圍著,可是,樹枝上垂著好幾個人,他們雙手被吊在樹上,腳離地面半米遠,看起來像是在睡覺的樣子。
是玩家?
她眯著眼正要上前,忽然其中一人動了,從樹上掉了下來,她終於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下來的。
“哎喲,怎、怎麼回事!”說話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白蕪向他走去,“玩家?”
“對啊,我是,剛才我還在爬山,怎麼到這裡了。”
看來每個人陷入的困境是不一樣的,她沒有解釋,看向其他人,六個人還在被吊著。
“媽呀,這是什麼邪惡儀式。”男人說。
她平靜地回答,“你剛才也是這儀式中的一環。”
男人歪著腦袋想了想,“啊,我剛才在爬山,爬得我累死了,我懷疑進入什麼鬼打牆了,怎麼也爬不到盡頭,身體開始成為樹,媽呀,嚇死我了。”
“那你怎麼掙脫的?”她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男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打算將自己鬼哭狼嚎不要做樹的事說出來,一臉激動地說,“我很堅定的,我一定要做人啊。”
她抽了抽唇,“哦。”
“我叫陳默然。”
“白蕪。”
兩人簡單地認識了一番,等著那六個人掉下來,等來的是白蕪的計時器響了,她摁掉。
“那個,我們就幹看著?不幫忙嗎?”
白蕪說,“你想怎麼幫?”
“幫他們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