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死了,又怎麼會有做夢的能力,她的夢沒有預知能力。
一個念頭閃過,她還活著,沒有死翹翹!
白蕪奮力地睜開眼,剎那間,前面一片明亮,車廂很安靜,沒有鬼,沒有任何慘叫聲,燈光比之前的每一個夜晚都要亮。
她看向旁邊的齊凜,他似乎陷入了噩夢中,他的身體被黑霧包裹著,到抽一口氣,“這是什麼?”
直覺上,她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不敢伸手碰,他全身上下被黑霧包到只露出了一張臉。
她又看向別人,在黑霧中楚怡和陳小葵只露出一個腦袋,高中生還有半個腦袋,另外三人,其中兩人也只露出一張臉,而第三個人已經完全被黑霧包裹,像一個黑色的繭。
等黑霧完全包圍了人,這個人也沒救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立馬用力地掐住齊凜的臉,狠狠地說,“醒過來!”
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了夢境中,在夢境中被鬼追殺,如果完全喪失自我,會被同化成鬼。
齊凜抖了抖,在她狠掐之下,終於醒了過來,“白、白蕪?”
“醒了就好。”說完,她就轉向了其他人,挨個將他們喚醒。
八個倖存者活了七個,白蕪看向其他車廂,黑繭一個個地豎立在位置上,看上去毛骨悚然。
“怎、怎麼回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中招了。”白蕪長話短說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他們不禁後怕,幸好被白蕪叫醒了。
白蕪看向齊凜,“幾點了?”
“十點了。”他看了看手錶。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些人怎麼辦?”陳小葵指了指其他車廂,還未完全變成黑繭的人。
“我們分工去其他車廂,喊醒他們。”
“行。”
七人分開去喊人,順便提醒他們下車記得要從後車門下,之後七人再一次在11車廂的後車門集合。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不是夢了吧?”
“走吧,其他人都走了。”
和平號列車上只剩下他們了,白蕪落在最後,向其中一個中年男人開口,“你身上有打火機吧。”
中年男人吃驚地說,“你怎麼知道?”
“你身上的煙味很重。”
“咳,”中年男人也是老煙民,笑了笑,“小姑娘要幹啥?”
“能不能給我?我想去放火。”
其他人:?
“那些黑繭,讓我覺得不舒服。”她說。
他們紛紛露出瞭然的神色,別說她,他們也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