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意識朦朦朧朧,雙眼沉重無比,只覺得一雙手在不停的撫摸自己。
這雙手好柔軟,好舒服,溫暖滑潤,令陳焉心中暢快無比……
這是誰的手呢?
陳焉試著睜開眼來,卻忽然發現自己的眼神突然變得不好了。“莫非我變成近視眼了?”陳焉自言自語,有些不相信自己。
眼前的人影苗條纖細,淡淡的散發出一種幽香,這香味十分熟悉,似乎在哪裡問道過。
“董白?”陳焉下意識的叫喊道,可是前面的身影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董白!”陳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再次叫道。
可是那身影連動都未動一下,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陳焉心中著急,也不顧自己此時虛弱無比,猛地坐直了身子,忽然,他眼前一亮,一切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他此時坐在床上,面前圍了一群人,有徐榮、賈詡、杏兒和宋忠,其中離他最近的乃是李肅,李肅一雙大手正在他身上摩挲,剛才那雙柔軟的手,看來就是李肅的了。
“老弟,你醒了?”李肅見陳焉忽然坐起了身子,一臉笑容看著他。
陳焉想起剛才自己沒了命的叫董白的名字,一時間有些害羞,通紅了臉,連忙問道:“剛才我可曾說了什麼話?”
李肅剛要搭話,賈詡便微笑說道:“沒,將軍一直沉睡,什麼都沒說。”
陳焉望著賈詡一張老謀深算的臉,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既然他站出來圓場,陳焉自然就順坡下驢,點了點頭道:“我睡了多久?”
李肅笑了笑,答道:“睡了足足兩天了。”
李肅說罷,陳焉忽然想起來自己暈倒之前,正是找到了胡車兒的屍身,思及此事,陳焉心中瞬間一涼,低頭嘆了口氣,幽幽說道:“胡車兒死了……”
陳焉說罷,軍帳中眾人都是低下了頭。徐榮嘆道:“實在沒有想到,胡車兒竟是如此一條忠勇漢子。”
賈詡卻寬慰道:“我們已經厚葬了他,將軍不必悲傷了。”
杏兒是個感性的姑娘,哪裡見得了如此場面,雖然並未說話,卻開始掩面啜泣了起來。
杏兒這一哭,又牽動了陳焉的愁腸,他再次長嘆一聲,慢吞吞說道:“若不是我,他也不會死了。”
李肅連忙拉住陳焉的手,說道:“老弟,你別自責,胡車兒這一死,卻換來了段煨軍的投降,這樣避免了一場大戰,咱們能少死多少弟兄啊!”
陳焉連忙問道:“怎麼?段煨軍都已經投降了嗎?”
徐榮點頭道:“沒錯,段煨計程車兵逃竄了一部分,但仍有二十萬計程車兵投降了咱們,如今咱們勢力愈發壯大起來了。”
陳焉環顧四周,又問道:“對了,那楊奉和徐晃呢?”
徐榮道:“楊奉帶著白波軍,率先去駐紮在定遠城了。只等著將軍修養好了傷,便一同前去。”
“定遠城?”陳焉似乎覺得這地名有些耳熟,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賈詡道:“這是段煨領兵修築了一個城池,就在長安通往西涼的路上。此城乃由碩大石頭築成,城中有一眼活泉,堅固無比,是個過冬的好地方。”
陳焉聽罷,點了點頭,的確,此時冬天已經來臨,正是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如今有了這個落腳的地方,實在是件大好事。
忽然陳焉看見了宋忠,連忙問道:“對了,黃老將軍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