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收好了布條,便一路向著越騎營而去。
時候尚早,越騎營這群嬌生慣養的畜生都在熟睡,陳焉到了軍帳中,一聲怒吼道:“起床了!打仗了!”
眾兄弟聽了叫喊,都是一個哆嗦,從床鋪上翻身起來,一時間面面相覷,有些驚慌失措。
副統領宋忠也是揉著惺忪睡眼,盯著陳焉問道:“頭領,李傕他們這麼快就來了嗎?”
陳焉見眾人的惶恐表情,笑道:“雖然沒來到城下,但也快了。快,收拾收拾,畢竟牛輔和胡軫的降卒不靠譜,要是打起仗來,你們還是主力。”
宋忠點頭道:“那上次我射殺了牛輔,皇上有沒有說過給我啥獎勵?”
陳焉見宋忠一臉急功近利的樣子,撇了撇嘴,說道:“放心放心,你立了這麼大的功,還愁沒有封賞麼?”
宋忠這才露出了傻笑,一臉滿足。
陳焉一番清點,又從降卒手下跳出了五百名精壯士兵加入了越騎營,將越騎營的兵力擴大到了兩千,倒也小有規模。
不到晌午的時候,張遼忽然策馬而來,見到陳焉,先是詢問了起陳焉昨晚的去處。
陳焉做賊心虛,又知道呂布和王允都對蔡邕很有意見,雖然自己是受了貂蟬的命令去套蔡邕的話,但仍是不敢明說,只得推脫昨夜睡在了越騎營。
宋忠見老大扯謊,雖然不明所以,但仍是給陳焉圓了謊。
這樣一來張遼倒是佩服起陳焉勤奮來了,連連點頭說道:“早知道你這般勤快,大家也就不必擔心了,昨晚杏兒見你沒回來,恨不得衝到街上去找,要不是我們攔著,街上行人可就遭殃了。”
陳焉想到杏兒狠辣的身手,不由得膽寒,又看了一眼宋忠,以示感謝。否則真讓杏兒抓到自己住在蔡琰家的話,估計自己會死的很慘。
張遼並未在意陳焉的詭異表情,繼續說道:“對了,前軍探馬回報,此時李傕和郭汜已經向著長安大舉進攻了。咱們可要提早做好準備。”
陳焉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如今來了多少人馬?”
張遼搖頭道:“尚在計算之中。他們號稱三十萬,但看起來並未有這麼多。畢竟上次牛輔之敗已經損失了五萬,保守估計兩人最多又二十五萬人馬。”
陳焉道:“既然牛輔都被咱們斬了,這兩人應該也好說吧。”
張遼卻嘆了口氣,說道:“君郎,你可不能小看這兩人。郭汜倒還好說,只是這李傕用兵相當有一手,何況他本身武藝就很不凡,至少是牛輔那個級數的。”
陳焉早就聽說過李傕不凡,沒想到連張遼都對他刮目相看。
張遼又道:“除了這兩人,他們軍中還有兩位老牌將領,張濟和樊稠。這兩人其實也只是泛泛之輩,只是張濟有個侄子,名叫張繡,乃是年青一代不世出的高手。”
陳焉聽到張繡,猛地一驚,說道:“北地槍王?”
張遼沒想到陳焉還知道張繡的外號,嘖嘖稱奇道:“小道長,有兩下子,連張繡都知道?沒錯,這傢伙正是號稱北地槍王,一杆長槍用的出神入化,乃是槍神童淵的大弟子。”
陳焉又是一愣,童淵,那不是評書中才有的虛構人物嗎?難道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