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呂玲綺竟然已經將整個陳焉軍攪得雞犬不寧,這種事情是陳焉始料未及的。
他雖然早已經料到呂玲綺一定會發洩自己心中的難過,但是卻沒有想到她是用這一種極端的方式,並且還牽連了整個軍隊。
陳焉無可奈何,他只得點齊了騎兵兩千,再加上於毒白饒兩人,抓緊時間向著呂玲綺衝去,在曹操還未發現的時候,陳焉必須要早些動手,否則到時候驚動了曹操,那麼呂玲綺將會很難全身而退。
陳焉一馬當先,於毒白饒兩人跟在左右,他們兩個似乎也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平素最貧嘴的兩人此時也一言不發,面色凝重。
陳焉更是沒有時間廢話,他策馬趨前,恨不得飛起來。
沿著大路,陳焉的騎兵速度奇快,但是呂玲綺顯然速度也不慢,因此足足追了半天,轉眼就已經到了濮陽的境內,可是陳焉仍是沒能看到呂玲綺的影子。
“主母究竟去了哪兒啊,是不是沒有往濮陽去呢?”於毒似乎有些絕望,終於憋不住了,開始發問。
白饒橫了於毒一眼,顯然是責備他如此沒有眼力,此時陳焉的一張臉拉得比萬里長城還要長,於毒這貨竟然還想要抱怨。
於毒被白饒一橫,當即也不怠慢,立即橫了回去,兩人顯然誰都看誰不順眼,如此緊要的關頭,若不是陳焉在這裡坐鎮,這兩兄弟很有可能直接打起來。
就在此時,陳焉忽然抬頭看見前面煙塵大動,顯然就是一支軍隊。
陳焉厲聲叫道:“就在前面!”
於毒白饒連忙隨著陳焉的手向遠處去看,果然前面煙塵滾滾,顯然是一支騎兵正在快速行進。
“終於讓我們給找到了!”白饒興高采烈的喊道。
陳焉既然已經看到了呂玲綺,當即更是快馬加鞭,向著前面追去。呂玲綺走的太過匆忙,一支軍隊甚至連旗幟都沒有打起。
未過多久,陳焉便已經漸漸追上了前面的部隊,果然前面陣容散亂,領頭一人乃是女子,正是呂玲綺,陳焉遠遠望見,更是覺得呂玲綺此舉實在是太過任性,當即怒火中燒,運起了渾身的內力,猛地高聲喊道:“給我停下,原地待命!”
陳焉內力驚人,這一嗓子喊得震耳欲聾,呂玲綺麾下的騎兵大多數還是陳焉的部下,雖然都是急著為呂布報仇,但是一下子聽到陳焉竟然親自過來,開始面面相覷,漸漸停住了前進的步伐。
呂玲綺仍在前面,雖然聽到了陳焉的呼喊,但是仍是策馬向前,她看到身邊將士被陳焉喊住,當即也是勃然大怒,回頭罵道:“爾等莫非忘了飛將軍的血海深仇了嗎?”
那些士兵聽到呂玲綺的怒吼,當即開始左右為難,一邊是主公,一邊是主母,誰都不好得罪,猶豫之下,這些人仍是止步不前。
呂玲綺見狀大怒,罵道:“混賬!一群混賬!”
而在這關頭,陳焉早已經帶兵來到了近前。
呂玲綺看到陳焉,一雙眼睛之中幾乎能噴出火來,她大怒說道:“我當初嫁給你時,還以為你是個敢愛敢恨的好漢子,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孬種!”
陳焉此時也是被呂玲綺徹底惹怒,臉色一沉,說道:“我已經與你說好,岳丈大人的仇不是不報,只不過此時時機還未成熟,就算我前去濮陽,也只是徒勞無功,何不等待時日,一舉將曹操屠殺殆盡?”
沒想到面對陳焉的解釋,呂玲綺仍是絲毫不管,猛地說道:“呸!你不配叫我父親岳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