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陳焉與許褚合併一處,對著袁術的大軍一番掩殺,眼看著竟然已經殺到了軍隊的中部,可是進攻的速度卻突然減緩了。
陳焉心細如髮,自然是一下子就發現了節奏的不對,便是粗狂如許褚都已經開始覺得自己殺人的速度減緩了。
他雖然勇猛,但是一番殺戮之後額頭也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回過頭來,望著陳焉,說道:“主公,怎麼今日我才砍殺了這麼些人,就有些疲倦了?”
陳焉正在盤算自己的軍隊為何速度這般慢了,被許褚這麼一說,忽然發現了門道,的確,今天無論是破甲還是斬殺,都覺得費力了很多,這其實正說明了一件事情,袁術軍隊的裝備似乎有些逆天!
正想著,忽然只聽一聲爆響傳來,陳焉循聲望去,只見許褚的長刀竟然折斷了刀刃,一柄長刀瞬間失去的威力!
許褚大怒欲狂,本來這一刀又能砍殺一名上將,可惜自己這寶刀竟然在關鍵時刻折斷了!
他憤怒的坳斷了長刀的把手,一把摔在地上,怒罵道:“他孃的,為何這一次這刀如此無能!”
陳焉聽了這話,倒也並不急著勸慰許褚,而是自己開始檢視自己的長戟。
這一看這下,陳焉忽然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陳焉的鐵戟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是卻也是洛陽最好的工匠練就,鋒利程度和堅韌程度都是首屈一指。
這柄鐵戟從陳焉剛剛在洛陽追隨呂布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跟隨陳焉了,如今已經有了兩年的時間,雖然每次大戰之後都要去鐵匠鋪子做一些修補,但是從未破損到像今天這麼嚴重過。
只見陳焉的鐵戟刃上已經有些捲了,可以說鋒利程度大打折扣,而戟的尖頭也已經損毀,如今已經成了鈍頭,甚至陳焉用手指如按,都沒有刺痛的感覺!
這兵器竟然損毀的這般嚴重?!
陳焉未加思索,便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許褚卻仍在那裡暴跳如雷,吼道:“莫非我的刀被人掉包了?為何如此不堪一擊?”
陳焉忽然一笑,說道:“仲康,別急著生氣,你看看地上的敵軍屍體。”
許褚被陳焉這麼一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俯身檢視,去發現地上的屍體都已經死透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主公?怎麼了?他們都死了啊。”
許褚有些不解的說道。
陳焉道:“你將他們的衣服都扒下來。”
許褚聽這話,有些吃驚,支支吾吾說道:“主……主公……這個怎麼能夠?他們都死了,您要幹什麼?”
陳焉白眼一翻,恨不得罵上幾句,許褚這傢伙果然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竟然還會以為陳焉想要對敵軍的屍體做些什麼,想到這裡,陳焉只能耐心解釋道:“不是屍體,而是他們的裝備,你看看他們的鎧甲。”
許褚得令,明白之後這才低身將敵人身上的鎧甲拔下,之後驚呼道:“俺的娘,上好的鐵甲!”
說罷許褚連忙將這鎧甲遞給陳焉,陳焉看著這鎧甲的花樣規格,粗略判斷出這鎧甲頂多不過是一名什長的裝備,最多不過只是百夫長,但是其工藝之精良,材質之奢華,都已經超越了陳焉的想象。
這樣一件鎧甲,在陳焉的軍中,至少也是都尉才能夠穿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