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曹洪一臉的吐沫星子風乾之後的腥臭氣味,被於毒白饒兩個抬著,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的一般扔到了陳焉的軍營之中。
陳焉此時剛剛起床,正在洗臉,聽見了動靜,轉身過來,卻看到面前是個身長七尺的小眼睛男人。
曹洪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眉目年輕英挺,但是卻滿頭銀髮的怪人,當他看到這白髮怪人的眼神的時候,曹洪心裡不由得一震,竟然是生出了一種懼意。
陳焉看曹洪臉色變了,微微一笑,緩緩說道:“你是曹洪?你好,我是陳焉。”
“陳焉?”曹洪大驚失色,心中暗自嘀咕道:“不是說陳焉是當今天下最年輕的諸侯之一嗎,為何他的頭髮……全白了?”
陳焉看見曹洪仍是一臉驚悚,又是笑了笑,這笑容竟與他的外貌有著同樣的震懾之力。
便在此時,於毒嚷嚷道:“天師,曹洪是我抓來的!呃……不對,是我和王單兄弟一起抓住的!”
白饒連忙上前一步,喊道:“天師主公,我也有份,我也有份,我也出了力!”
於毒一臉嫌棄,推了白饒一把,說道:“你有個屁份,明明就是我和王單兄弟抓的,你根本不在。”
白饒則狠狠瞪了於毒一眼,說道:“你……你放屁!放狗屁!放你孃的狗臭屁!”
陳焉實在受不了這兩位粗俗不堪的傢伙,笑著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你們三個都有功勞,不必爭了,下去吧。”
白饒和於毒雖然蠻不講理,但是對陳焉這位天師卻畢恭畢敬,聽到陳焉發話,兩人屁都不敢放,連忙靜悄悄走了。
曹洪沒想到陳焉竟然在軍中有如此高的威望,又是被他的手段震撼了,不過曹洪也是悍將,撇了撇嘴,以示不屑。
陳焉望著地上被五花大綁的曹洪,忽然躬下身子,將曹洪鬆了綁,之後扶他起來,讓他坐下。
曹洪更是奇怪,不知道這位天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當即為了挽回面子,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怎麼?現在想要討好我了?害怕我家主公來給我報仇?哼!晚了!”
此言說罷,曹洪忽然覺得陳焉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中傳來了一股真氣,這股真氣精純無比,讓曹洪渾身如同被火灼燒一般,之後竟有轉瞬如同掉入了冰窖一般寒冷。
這樣的手段,曹洪心中有數,便是自己的兄長曹仁恐怕都尚未到達這個級數!
曹洪剛剛得意起來,卻又被陳焉出手傷到,他惶惶抬頭,看到陳焉白髮飄揚,眉宇不怒自威,眼眸之中更是露出一種不可冒犯的權威和濃濃殺意,曹洪終於軟了,攤在椅子上,含含糊糊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陳焉又是微微一笑,似乎什麼事情在他看來都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他淡淡說道:“不幹什麼,只是讓你知道,我放了你並不是因為後悔綁了你,也不是因為害怕曹操替你報仇,只不過是因為你就算全副武裝,帶著千軍萬馬,也萬萬跑不出我的手心。”
此言說罷,陳焉鬆開了手,向後走了一步。顯露出了無窮的自信和強大的氣場。
曹洪這才鬆了口氣,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究竟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