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與郭嘉一起,並肩進了議事堂,此時張遼還未過來,但是黃忠、徐晃諸將卻俱皆已經到了。
陳焉甫一進門,眾人便失聲驚呼了起來,各個瞪大了眼睛,望著陳焉驚呼道:“主公!”
陳焉微微一笑,眼眸之中似乎成熟了許多,說道:“諸位莫要驚訝,只不過一夜白頭,算不得什麼稀奇。”
一夜白頭,這若算不上稀奇,恐怕這天下之間,就沒什麼算得上稀奇了。
眾將官聽陳焉說得輕鬆,但是他們自然不是耳聾眼瞎之輩,大約都知道蔡琰出走失蹤之事,此時看見陳焉竟然被摧殘成這般樣子,心中也是十分不忍。
惟獨陳焉一人臉上帶笑,渾然沒有悲傷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張遼終於在侍者的接引下進入了軍帳之中,看到陳焉此時銀髮飄飄的樣子,張遼也是一驚,連忙上前說道:“君郎,你這是?”
陳焉擺手說道:“張遼將軍萬莫驚訝,只不過突生變故,我才變了樣子。昨日我走得太急,照顧不周,還望將軍海涵。”
張遼連忙擺手說道:“咱們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不過我聽說練武修真之人,若是真氣衝破經脈,便會導致毛髮皆白,君郎這番樣子,當真讓我有些好奇。”
此言說罷,張遼也不客氣,身手按在了陳焉的小臂,轉瞬之間,臉上露出了驚異神色,脫口而出道:“君郎竟然已經衝破了經脈,真氣流轉於全身?此乃大成之境,若是尋常修道之人,沒有一個甲子的功力極難到達這一境界!”
此言說罷,更是滿堂皆驚。
陳焉也是有些訝異,連忙問道:“此言何意?”
張遼微笑說道:“人的丹田之中乃是匯聚真氣的所在,戰場較量,修真之人則是以真氣傷敵。而這經脈就是運轉真氣的途徑,只有將真氣透過經脈從丹田之中輸出,才能達到傷敵的目的。只不過這經脈本來狹窄,一時間不能夠輸出太多真氣,因此有人真氣充沛,但是出手威力卻並不算強。”
陳焉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張遼的意思。
只聽張遼繼續說道:“因此有的高手真氣強橫之後,便開始拓寬經脈,經脈寬了,輸出的真氣自然也就多了,威力也就變強了。而至於君郎,你此時已經衝破了經脈,真氣再次流轉的話,就完全不用透過經脈這一途徑,而是可以直接由丹田運往全身,乃是修道之人所夢寐以求的境界啊!”
此言說完,陳焉終於意識到自己竟然一夜之間因為極度傷痛而開啟了新的紀元,這簡直是因禍得福!
眾人聽了此話,也是連聲祝賀道:“恭祝主公修為更上一層樓。”
陳焉這才暗暗運氣,果然丹田之中真氣如同滾滾大河奔騰而來,絲毫沒有阻抑的感覺,這種渾身充盈著力量的感覺,實在讓陳焉暢快不已!
便在此時,陳焉一揚頭顱,向張遼說道:“張遼將軍,我已決定,承蒙呂布抬舉,這門親事對我來說有利無弊,而今咱們戰事危急,不如早些成親,也好一致抗曹。”
張遼和郭嘉聽了這話,都是露出了笑容。張遼當即點頭說道:“有君郎這句話,我便放心了。今日我便啟程回濮陽交差,最多一週之內,定將小姐帶回來見你。”
陳焉點頭說道:“如此便有勞將軍了!”
眾人見親事已經談妥,都是歡天喜地,當天大宴眾人,張遼用過了飯,也不多呆,匆匆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