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聽到這話,完全是不怕了這劍神王越,當即竟然在這緊要關頭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王越啊王越,我倒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王越聽見陳焉的笑聲中隱隱帶有譏諷之意,當即手上用力,劍刃鋒利,已經劃破了陳焉的脖子上的肌膚。
陳焉只覺得脖子上一疼,之後鮮血竟慢慢流了出來。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陳焉連忙說道:“也罷也罷,咱們倆是談生意的,你先把這長劍收起來可好?”
王越似乎也覺得陳焉畢竟是他潛在的下一個主人,倒也不好再這麼無禮,當即長劍一收,說道:“反正以你的實力,倒也跑不了。”
陳焉這才得以轉過身來,看著王越。只見王越仍是那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渾身真氣聚斂,絲毫不會被別人發現。
陳焉心中琢磨:“這王越實在是個好手,不僅能作為一個完美的保鏢,若是派他去刺殺別人,恐怕更是無人能夠逃得過他的刺殺……既然他此時這麼青睞於我,那我何必錯過這樣的人才呢?”
想到這裡,陳焉便敞開了雙手說道:“你開個價吧!”
王越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好說,我倒也並非貪財之人,所求無非一間宅院,家丁婢女齊全。”
陳焉聽罷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保鏢,漫天要價啊,長安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給你一座宅院,你以為你是一品大員啊!……家丁婢女齊全……這戰亂年代,人都跑光了,誰還能給你來做家丁婢女……還說不貪財,真是扯淡!”
但是畢竟王越的本領高強,若要收服人才,就要拿得出大價錢,陳焉一咬牙,說道:“沒問題!”
王越聞言一喜,微笑道:“果然是越騎校尉,痛快!”
陳焉乾咳了兩聲,說道:“如今我已升為羽林中郎將了。”
王越連忙拱手道:“倒是我失禮了。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條件。”
陳焉聽罷眉頭微微一皺,心想:“你這傢伙,已經是得到了這麼多了,還想要什麼條件?”
王越見陳焉皺眉,臉色也變得不善起來,當即說道:“怎麼,堂堂羽林中郎將難道還為難嗎?”
陳焉見王越這般不好說話,一個不小心就要撕破臉,心中也是擔憂道:“和他談條件簡直就是與虎謀皮啊!”不過此時局勢緊迫,陳焉只得說道:“沒有沒有,但說無妨。”
王越這才緩和了神色,說道:“我要做天子的師父。”
陳焉嚇了一跳,張開嘴叫道:“神馬?!”
王越卻雙手抱胸,似乎十分自信,說道:“若論劍法,這天下間能強於我的人絕無僅有,難道我還不配做天子的劍術師父麼?”
陳焉嚥了口吐沫,說道:“唉我說你這個人啊,也太貪心了點吧,你想要錢,我給你錢,你想要名聲,我大不了讓人做一面錦旗天天掛在你脖子上,你……你……你還想給皇上做師父?”
王越見陳焉如此反應,撇了撇嘴說道:“怎麼?這點條件都談不攏,還想讓我給你看家護院?”
陳焉怒道:“這是談不攏嗎?這特麼根本是不可能!皇帝何許人也,我讓你給他做老師他就能同意啊!你可別忘了,你之前是董卓的侍衛,在天子面前耀武揚威,帶劍入宮,你讓天子怎麼信任你!”
王越聽了這話,似乎也覺得不妥,當即說道:“哎呀,這……這似乎是我的不對了……”
陳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王越,說道:“你明白就好,這麼著吧,這件事咱們先擱下,你先來給我當保鏢,我在皇帝那邊爭取一下,你要是對我忠心耿耿,我定會告訴天子,到時候他對你態度好了,也就願意拜你為師了……”
王越眉毛一挑,說道:“好你個陳焉,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啊!”
陳焉擺手道:“廢話,你要了豪宅侍女我都給你了,你還不知足啊,董卓那會兒都給你什麼了?有我給的多嗎?”
王越道:“你不是說我那個叫什麼?……價……價值觀扭曲嗎?怎麼現在又這麼在乎起這些俗的了?”
陳焉沒想到這劍神王越忽然貧了起來,有些措手不及,只得搖頭道:“罷了罷了,時候不早了,你站在這裡我害怕,明天來我府上上班,正好我府旁邊有處房子,就分給你好了。”
王越眉頭緊緊皺起,說道:“上班?什麼上班?”
陳焉嘆了口氣,心中罵道:“這傻×王越,連個上班都不知道,還想要高薪搏出位呢,傻×!”但嘴上仍是解釋道:“就是來當值。”
王越似乎覺得不錯,點了點頭,一閃身,便藉著月色,消失在長安的小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