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憲那邊尚自納悶,忽然一名文士悠悠走來,看見這情景,笑道:“咱們軍中來了客人呀?”
陳焉聞聲便知這乃是大智囊郭嘉先生到了,微微一笑,說道:“奉孝快來,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呂布手下的宋憲將軍。”
宋憲怎麼會想到陳焉竟然說他是陳焉的好朋友,他一臉疑惑,望著陳焉,不知道陳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沒想到此時陳焉盯著宋憲雙眼,忽然一個凝眉,宋憲只覺得陳焉眼神之中,忽然投射出了一束意識,這股意識說不清道不明,卻直接飛入了自己的眼睛之中,從此之後,宋憲便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而陳焉的腦海之中,忽然多了一條意識,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差不多可以解釋成,陳焉的大腦是一個電腦的顯示器,而此時在陳焉大腦的顯示器中,忽然又蹦出了一個小的顯示屏。
而這個小的顯示屏,就是宋憲的意識,也就是他的大腦。換句話是,宋憲的大腦,此時被陳焉遠端操控了!
陳焉微微一笑,忽然開口問道:“宋憲,這次呂布派了多少信差去找西涼的馬騰和韓遂求援?”
周圍眾人沒想到陳焉竟然會對著一個忽然痴呆的人發問,都是有些吃驚。只有郭嘉一臉驚訝的盯著陳焉,似乎知道些什麼。
就在此時,更令人驚詫的事情發生了,宋憲竟然翻著白眼,回應道:“一共三路人馬……”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眾人對陳焉的手段都是歎為觀止!
郭嘉更是驚詫不已,脫口而出說道:“主公竟然會這傳聞已久的惑心**?”
陳焉也是沒有想到郭嘉竟然能夠一下點破這招式的名字,微笑道:“奉孝果然見多識廣。不知貂蟬是否跟你說過,我本出身黃巾,因此總是會一些這些法門的。”
郭嘉似乎並不知道陳焉的來歷,他此時白嫩的臉上帶著一副欽佩,說道:“沒想到主公才是真的真人不露相,若我所知不錯的話,這惑心**尋常人來修煉,至少需要一個甲子的修為,就算是天縱之才的話,至少也要耗費半個甲子。如今主公年紀輕輕,竟然已經能夠如此純熟的使用這門絕學,實在是令我詫異佩服。”
陳焉微微一笑,心想:“我這門功夫乃是張角傳授,他這一生的修為,少說也快一個甲子了,我這只不過是繼承他的罷了。”但自然不能把這個秘密說出去,陳焉只得藉口說道:“我也只是機緣巧合,才能學會這門招式,運氣成分大於實力。”
郭嘉卻只覺得陳焉實在謙虛,對陳焉的佩服又增添了幾分。
兩人客套一會,陳焉繼續問道:“宋憲,那兩路人馬此時到了哪裡?”
宋憲翻著白眼,繼續說道:“有一路先於我出發,此時恐怕已經出關了,還有一路尚未出發,不過今日晌午應該就動身了。”
陳焉聞言大驚,立即發令道:“老宋,快,你帶上幾名身手好的弟兄,快去追那先前出發的!徐榮將軍,勞煩你派遣手下,去截胡那尚未出發的。此時咱們定遠石城後方只有楊奉和賈詡,若是西涼騎兵趁虛而入,咱們就要腹背受敵了。”
宋忠和徐榮兩人一聲然諾,立即飛身上馬而去,郭嘉卻搖了搖頭,說道:“之前那人若是如宋憲所說,出了關的話,恐怕老宋再怎麼快,也追不上了。”
陳焉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既然如此,咱們改如何是好?”
郭嘉說道:“西涼騎兵雖然奔行迅速,突襲極快,但是畢竟他們不能立即反應,若再考慮到信差的速度的話,西涼騎兵恐怕要一週以後才能趕到。”
陳焉點了點頭,說道:“那麼奉孝的意思呢?”
郭嘉說道:“恐怕咱們要早些動用那些投石車了。”
陳焉說:“你的意思是咱們要早些強行攻打長安城嗎?”
郭嘉點了點頭。
談到這裡,陳焉再次轉向宋憲,問道:“長安城中糧食如何?”
宋憲立即回答道:“糧草已經不夠,朝廷又不能捱餓,因此我們軍中已經許久沒能吃飽過了。”
陳焉這才恍然,難怪呂布軍的戰鬥力大不如前,原來這些人都是在餓著肚子打仗。
陳焉又問道:“長安城的防禦工事如何?”
宋憲繼續答道:“長安城仍是十分堅固,只不過城西之處上次抵禦李傕郭汜的時候遭到了重創,城牆算不上堅固,但是防衛的兵力卻最多。城東城牆堅固,卻並未有幾人防守。”
聽到這裡,陳焉眉毛一挑,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郭嘉也是連連點頭,似乎十分開心。
陳焉再次問道:“城中可有什麼勢力與呂布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