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落石和箭雨來的好快,怎會是陳焉說遮蔽便能遮蔽,這條小路本來就窄的很,這下子眾人慌了手腳,更是無處可逃,一時間互相踐踏,亂成了一鍋粥。
陳焉騎在馬上,眼看著箭雨便已經到了眼前,他眉頭緊鎖,長戟舞動,親自舞出了一張屏障來。也多虧如此,郭嘉才能得以全身而退。可惜宋忠站在一旁,並無屏障,自己武功又底,乾脆只得躲到了戰馬的背後,自己雖然是躲過了一劫,可惜那戰馬卻被射成了刺蝟。
混亂之中,郭嘉眉頭一皺,怒道:“賈詡先生選擇這條路本來是機密無比,誰知卻被呂布軍搶先埋伏好了,這事來得蹊蹺,恐怕咱們軍中當真有內奸!”
陳焉知道郭嘉所說不錯,但卻也無心在此時分析這些,當即只得暫且回應道:“奉孝,你先和老宋去後面與徐榮將軍匯合,這裡太危險,萬萬不可久留!”
郭嘉卻搖頭道:“主公,咱們一同過去,你可不能冒險!”
陳焉還未來得及答話,忽然又是一聲巨響,只見前面山坡後閃出一支人馬,為首一人高大威武,身形壯碩,頭戴面具,手提長刀,竟然赫然便是高順!
陳焉怒罵一聲,心道:“好你個高順,竟然是你設下的陷阱,咱們定要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想到這裡,陳焉更是怒火中燒,當即長戟上燃氣熊熊真氣,縱馬飛馳,竟向著高順而去。
郭嘉在後面著急大呼,叫道:“主公不可輕舉妄動!且先修正陣型要緊!”
可惜平時陳焉還是一副冷靜的模樣,如今見到了陷害自己的仇人,陳焉卻是萬萬不能冷靜下來。
說也難怪,陳焉畢竟還是少年,血性漢子做事衝動,但求一時之快,又怎會像郭嘉那般沉著冷靜。
此時的陳焉心中只想為慘死的蔡邕和王允報仇,只想著一雪前恥,又怎會顧忌自己已經莫名其妙的中到了高順的埋伏之中。
果然陳焉一動之下,越騎營的弟兄們也緊跟著陳焉向前衝去。而郭嘉手無縛雞之力,自然不能跟隨而上,好在宋忠還很冷靜,當即說道:“奉孝軍師,咱們快去後面找徐榮將軍吧!”
郭嘉望著陳焉,說道:“也罷也罷,主公見了這名叫高順的敵將,竟然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咱們此時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快些去找徐榮將軍過來幫忙!”
宋忠的馬已經被亂箭射死,此時只能徒步,好在郭嘉還有馬,兩人一馬,踉踉蹌蹌,便向著後面退去。
而剛剛的那一輪亂箭,不知射死了多少兄弟。陳焉這支軍隊本是士氣高漲,一路凱歌,轉眼之間卻變得屍橫遍野。
陳焉看在眼裡,心中如何不急?前面黃忠的部隊遭遇了落石的攻擊,更加不知道後果如何,陳焉此時的胸腔簡直已經被憤怒的火焰所佔滿了!
也正是這樣,剛剛郭嘉的那句話在陳焉的腦海中不斷的重現:
“賈詡先生選擇這條路本來是機密無比,誰知卻被呂布軍搶先埋伏好了,這事來得蹊蹺,恐怕咱們軍中當真有內奸!”
“賈詡先生選擇這條路本來是機密無比,誰知卻被呂布軍搶先埋伏好了,這事來得蹊蹺,恐怕咱們軍中當真有內奸!”
陳焉越想越怒,忽然嘶聲吼道:“誰***是內奸!老子日後定要除了你!”
可惜此時就算再生氣,也於事無補,而陳焉的所有怒氣,便只好聚集在不遠處那名頭戴面具的高順身上。
高順恐怕也不會想到,遭遇了埋伏的陳焉竟然會向著自己殺來,他陰測測地冷笑了一聲,忽然下令道:“弟兄們,咱們往後退,退到上坡上去。”
高順一眾士兵都是步兵,而陳焉與越騎營的弟兄則是騎兵,因此高順才當機立斷,決定在山坡上與陳焉交戰,其想法可謂陰險。
可惜陳焉此時怒氣上湧,亂了分寸,自己只顧著追殺高順,卻並不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走向高順所埋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