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前,孟今安特意去做了個頭發。
其實上班時頭髮都是盤在腦後,沒有多大影響。
不過想到今晚會見到岑遠笙,她特意將頭髮拉直且染回黑色。
鏡子中的自己一頭烏黑亮髮披在腦後,甚是清純。
一旁的Tony老師一個勁地誇她像十八歲的學生妹。
她想,男人都喜歡這掛的吧?尤其岑遠笙那種直男。
岑氏集團總部週五下午有例會。
岑遠笙從射擊館出來已經五點。
他讓吳振直接將車開去了總部大廈。
作為分公司的代表參加會議。
他坐在三十層的大會議室內,百無聊奈地轉動著手中筆頭,聽著流水線似的彙報。
例會無非就是聽聽各部門彙報一週的狀況和進度,老生常談一些歷史遺留問題,參加會議的且都是中層,久了就是形式主義。
這種不痛不癢的例會他本可以不用參加的。
不過岑容州那人凡事謹慎,自己不參加卻全程監控著。
岑遠笙若是不參加一定會落下不務實的口舌。
岑容州雖有意無意地在高層們面前提他能幹,以後多的靠他云云之類。
這些場面話對岑遠笙來說絲毫無波。
他不覺得這是岑容州的真心誇讚。
只因他了解的岑容州並非真的拿他當兒子,或者說是他母親死時刻令他警醒。
手機在桌面震動一下。
他抬眸瞥一眼螢幕。
備註為“孟”的微信發來一條訊息:【謝謝岑總!】
岑遠笙不動聲色地劃過螢幕,點了清除。
只剩下一株純白重瓣山茶花作為背景。
岑家的家庭晚宴時間定在七點半點。
岑容州的車七點差十分時停進了玉龍灣車庫裡。
岑遠笙也隨後進來院子熄了火,不過他沒有立即下車。
他握著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隨著嘟聲響起,院外一道遠光燈直射過來,照進後視鏡內,格外刺眼。
岑遠笙斂了斂眉,冷眸掃視車窗外。
只見一雙纖細白腿。
踩著黑細高跟,從橙色車門內側靈巧地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