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踏入岑遠笙辦公室內。
這裡她不是第一次來。
卻依舊感覺寬敞闊氣。
初秋的晨光透過百葉窗射出細長金線,印在地面,形成光影,沉沉浮浮。
鼻息間淡淡的冷冽雪松味若有似無,與她昨晚在他懷裡聞到的一樣。
黑白灰色的主題,冰冷堅硬中透著高階,與岑逸錦之前的奢華歐式軟裝截然不同。
辦公桌旁靠窗位置擺放著一盆綠植,是山茶花。
山茶花花期在冬末春初,四季常綠,花苞初顯,一看就是精心照料過的。
孟今安的思緒有一瞬間混亂,有些似曾相識的片段閃現。
沒想到岑遠笙竟然喜歡這種東西。
孟今安環顧一眼,沒有發現她想要找的物件,不過她可以肯定一定在這裡面。
岑遠笙靠窗而坐,雙腿交疊,身子仰靠在大班椅內,骨節分明的雙手交叉於胸前。
逆光的輪廓模糊,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的表情,渾身透著上位者的威嚴凜冽,令人不寒而慄。
熨帖筆挺的定製黑西裝包裹著他全身,暗紫色領帶裹挾著一絲血一樣的紅,映在白襯衣領口,喉結凸顯於上方,帶著禁慾的疏離和性感。
手腕上的陀飛輪原鑽藍寶石錶盤泛著幽冷的光,如同他的雙眸一樣冰冷。
岑遠笙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昨晚他那肌肉僨張,堅實灼人的觸感,依然在孟今安腦海中揮之不去。
岑遠笙對孟今安的到來似乎並不意外。
深邃眸子裡一如既往的幽暗深沉,毫無波瀾,裹挾著兩道寒光朝她射過來。
“嫂子,這麼早。”
男人的聲音不冷不熱,沒有任何情緒,跟他昨晚在床上喚她時截然不同。
呵,男人都這樣,提了褲子不認人。
孟今安微微勾唇,朝著男人走近。
“阿笙,你也好早,還以為……”
“怎麼?還以為我起不來床?”
岑遠笙在孟今安靠近自己之前先起了身。
若不是吳振事先給他做足了準備,也許他今天真的起不來床。
倏地,孟今安感覺到男人的高大身影籠罩著她。
炙熱體溫輻射在她四周,呼吸響在頭頂,冷冽的雪松味纏繞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