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容州心中不滿孟今安這般顯眼。
拋頭露面的像什麼樣子,簡直是丟他岑家的臉。
雖然孟今安這樣的身份遲早也會離開岑家的。
不過他自己當然不會開這個口。
畢竟孟今安在家裡將他們伺候的舒舒貼貼,上哪裡再找這般乖巧聽話的丫鬟。
“是的,爸爸,我大學學的就是酒店管理,我想自己有份工作還是比較好……”
孟今安微笑著輕聲回了一句。
不上班誰養她?
孟今安“嫁入”岑家表面風光,實則早就簽過婚前協議。
岑逸錦的財產均不在他名下。
她能擁有的,也就是岑家少奶奶,這個軀殼而已。
“阿錦生前不是給你置辦了鋪頭,怎麼?不喜歡?”
岑容州說的鋪頭是岑逸錦生前買下來的。
位於市中心的一套五百平的大平層門面。
當然是以岑逸錦的名義籤的合同。
當時岑逸錦是說讓孟今安用來做點珠寶服裝什麼的。
孟今安也想著自己跟有錢人家的太太小姐們混熟了之後,的確可以做點熟人生意。
至少自己有些經濟來源有個保障。
結果後來岑逸錦墜了海。
正在裝修的鋪頭的所有權也被婆婆張雪茹收了回去。
張雪茹肯定沒告訴岑容州實情,要不然岑容州怎會問起此事。
孟今安手上拿著瓷調羹攪拌著碗裡的乾貝海參粥,尷尬地笑笑,“嗯,爸爸,那個……”
“今安喜歡在酒店工作就讓她去吧,鍛鍊鍛鍊也好,將來你給她安排進公司內部不是更方便嗎?”
張雪茹咳嗽一聲,與孟今安對視一眼,對著岑容州笑道。
岑容州放下手中的保溫杯,神色未動。
笑話,一個外人而已,怎麼可能讓她進公司內部。
岑容州伸手拿起面前的筷子,夾起一隻水晶蝦餃放入碟碗中,隨口一句:
“明天週末,今晚讓阿笙回來吃飯。”
張雪茹聞言眉心蹙了蹙,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卻又笑臉假意配合道:“對了,今安啊,你今天是不是要去阿笙公司啊?順便把養生湯給他帶上吧,讓他下班回來吃飯啊,這孩子,都是一家人怎麼搞得這麼生疏。”
岑遠笙,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半年前才正式回來岑家,之前一直蟄伏國外。
自從岑逸錦去世之後,岑容州才想起這個國外的私生子。
讓人將岑遠笙召喚回來,其目的也十分明顯。
可是張雪茹眼中怎麼可能容得下這粒沙子。
更何況,岑遠笙才不是一粒沙子那麼簡單。
張雪茹甚至覺得,兒子岑逸錦的死,都是岑遠笙所為。
雖然當時岑遠笙人並不在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