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還和我說,你想好好活著嗎?既然如此,為何要尋死?”寒子澈將那根發黑的銀針扔到一邊,讓人處理阿遠身上的傷口。
寒子崢手上的暗器都準備好了,但阿遠從始至終沒有說半個字,只是如同木偶一般任由那些人擺佈。
“這裡,以後封死,用不著他的時候,就將他留在這裡面。”寒子澈吩咐了一句,轉身走了。
寒子崢見他走遠,才湊過去看了一眼。
阿遠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只是那雙眼睛已然失去了光彩,變得格外黯淡。
寒子崢試圖對他用瞳術,但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寒子澈不過是從他頭上拔出一根銀針,又換了一根,他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一直到寒子澈的人都從裡面走出來了,阿遠已經沒有回過神來的跡象。
石室的大門緩緩合上,寒子崢看到阿遠似乎被這動靜吸引,於是試了最後一次。
但這一次,阿遠依舊沒有中招。
瞳術對他沒用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變成了真正的活死人?
寒子崢回到林雲染身邊,將方才看到的場景和她說了。
“我當初並不曾在你身上發現什麼銀針。所以也不知道寒子澈到底在做什麼。”
這個問題,怕是隻能回去問伽藍了。
“看他那個樣子,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就算他緩過來了,寒子澈也得下次用得著他的時候才會去找他。”
寒子崢當然是希望他永遠都沒法緩過來了。
但他這個樣子,也不是個辦法。
死不了,他就會一直為寒子崢做事。
除非將那隻控制他的蠱蟲取出來。
可那談何容易?
“我們並非不曾努力過,不用覺得愧疚。”林雲染看出了他的自責。
如今並非只有他們知道那些少女就被關在這裡,還有不少人都知道。
說不定會有別的人想辦法找到她們。
“我聽聞,那少女之中,有一個,是柳嚴家的三小姐?”寒子崢忽然想起了這茬。
林雲染還沒有聽到這個訊息,“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也不敢肯定。但這兩日,的確傳出了訊息說,柳家的小姐丟了一個。這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能找到,所以多半就在那山洞之中。要是讓他們確信了這一點,說不定,能幫上忙。”寒子崢說道。
林雲染卻不覺得柳嚴能幫上什麼忙。
他這軍需商,可比她這皇商還要會算計。
“他要是真那麼在乎女兒,”
“如果,這一回不但不用他出錢,還能讓他賺錢呢,你說他會不會同意?”寒子崢問道。
林雲染這次是真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怎麼說?”
寒子崢笑了,“難得還能有你這麼問我的時候。”
“有話就快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林雲染不耐煩地催促了一句。
“他是軍需商,他手上必然會有不少炸藥。我們從外面無法看出那裡面到底如何。但若是將那山體炸開,裡面的情況不就能看個一清二楚了?
我知道你會說這很危險。這若是換了別人來做,肯定很危險。但若是你出馬,則不會有任何問題。我知道你擅長這個,你當初可是差點就毀了摘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