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染贊同地點了點頭,“都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還真是一點都不假。這兵符來得真是容易,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拿到了兵符,龍兆林也就沒有那麼忌憚了。
至於寒子澈,看洛靈兒這麼急著獻身的樣子,多半是沒有辦法治好他的臉吧?
“不過,阿遠都能做到的事,她為何沒有辦法做到?”龍昭華很是奇怪。
他也知道洛靈兒會做出那樣的事,是因為她無法治好寒子澈的臉,卻又想要得到他的庇護,不得不出此下策。
但她的醫術,不該在阿遠之上?
“她看了不少醫書,懂得許多醫理,說起來頭頭是道。但真讓她動手,她卻不敢了。”
林雲染還不曾見她真真正正地為人治病。
凌天墨能好起來,全都是神醫未央的功勞,儘管是她在身邊照顧著,但處理傷口的人卻不是她。
她怕是幾乎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吧?
“有道理。阿遠儘管醫術沒她高,但好歹是醫館長大的。從小耳濡目染,之前還曾上手治過不少人的病,所以他敢動手。
但洛靈兒並沒有太多經驗,所以她擔心自己不但沒有辦法做好,反而會讓寒子澈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所以不敢動手。”
“就從方才她那聲尖叫來看,她肯定被寒子澈嚇得不輕。寒子澈的臉應該完全被毀了。”
寒子澈一心希望洛靈兒能治好他的臉。
但若是洛靈兒沒有辦法做到,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洛靈兒發洩。
而他的臉沒有辦法治好,只會讓他的情緒更加難以控制。
或許不等她出手,寒子澈就能自己逼瘋自己了。
他若是想要坐在皇位上,就不可能一直戴著人.皮.面.具或是面具。
這場貓鼠遊戲,也是時候劃上終點了。
“你可還在擔心他們會聯手?”龍昭華知道,她先前就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能掉以輕心。
林雲染搖了搖頭,“失去了兵符,又失去了左膀右臂的龍兆林,於寒子澈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所以,這個已經不是我擔心的問題了。”
如今的龍兆林,沒了黃玉和魏仲,也沒了兵符,朝中的黨羽也已經被凌天墨暗中拉攏了不少。
等他們一現身,肅清朝堂,將龍兆林剩下的黨羽都清理乾淨,再將他安插在皇宮裡的人也一一清除,就不用有任何後顧之憂了。
不過,龍兆林和寒子澈手中到底還有什麼籌碼,她並不完全瞭解。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如就放開一些,大膽地拼上一把。
“洛靈兒若是沒有辦法為他治好那張臉,他定然又會將目光轉移到阿遠身上。所以,我們眼下要做的,是不是……”
“他已經被寒子澈折磨成了這樣,怕是無法再為寒子澈做什麼了。你若是實在擔心,可以讓人砍了他的手,反正他如今已經不會有任何痛覺了。”
若是將那隻蠱蟲取出來,阿遠就會徹底死去。
但若是不將那隻蠱蟲取出來,阿遠就會一直保持這個樣子。
其實這樣的他,和死了沒有任何區別,他已經不再有自己的意識了。
“看他那樣子,應該也無法做什麼了。不如就給他一個痛快,留他一個全屍好了。”
這也算是他們對阿遠最後的仁慈。
翌日一早,寒子澈醒來,發現自己身邊躺著一個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一向有自制力,不可能會失去控制。
發生這樣的事,必定是洛靈兒動了什麼手腳。
寒子澈撈起衣服套在身上,幾步走到了不遠處的梳妝檯前。
那裡有一面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