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你以為王府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那你未免也太不將本宮和王爺放在眼裡了。”琪貴人並沒有注意到散落的脂粉,只一心想著要如何結果了她。
既要讓龍兆林挑不出毛病來,又得讓她受盡折磨和痛苦。
琪貴人將頭上的金簪取下來,放到了林雲染身上。
“昨晚本宮丟了一隻金簪,思來想去,覺得這府中只有你不懂規矩。想必就是被你給拿去了。”
林雲染無疑地看了一眼被硬塞到自己身上的金簪。
“娘娘,奴婢家中還有生病的孃親,到王府來做事不過是想要賺點銀子為我孃親治病,還請娘娘高抬貴手,放過奴婢吧!”
林雲染說罷,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那聲音聽著響,但實際上她的頭根本就沒有觸碰到地上,那聲音是她用手敲出來的。
“你偷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本宮可以饒你一命,但你的手,不能留。”
琪貴人原本想殺了她的,但轉念一想,自己若是在這裡動手殺人,實在是晦氣。
不如就廢了她這雙手,讓她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做糕點。
她不能做糕點了,龍兆林自然就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了。
“來人,廢了她的手!”琪貴人一聲令下,立刻有人將林雲染摁在地上,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再有人拿了棍子進來,想要將她這雙手硬生生廢掉。
林雲染拼命掙扎,正要掙脫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外面有動靜。
她就不再動了,只苦苦哀求,“娘娘,奴婢真的沒有什麼心思。你就放過奴婢吧。奴婢立刻就離開,永遠不再踏入王府一步。”
“母妃這是在做什麼?”龍兆林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帶著怒火。
琪貴人的臉色卻是一點都沒有變,指著桌上的金簪說道:“昨晚我發現金簪不見了,就讓人四處去找,卻沒有能找到。後來我想,這府中的人都是懂規矩的,只有一個人是新來的,可能對這裡的規矩還不是很懂。”
“所以,這金簪是母妃從她身上搜出來的?”龍兆林冷冷說道。
“怎麼,你不信?她有個重病的孃親要醫治,什麼事做不出來?這金簪她若是拿出去當,可是能當三百兩銀子。”琪貴人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林雲染。
“她若是當真到了母妃的房中來偷東西,又怎麼會只偷這一樣?怎麼都得偷個三四樣才行吧?不然怎麼能對得起她這番冒險?”
僅憑著一根金簪就想要訛人,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她……她不是怕被發現,所以才只偷了一樣嗎?”琪貴人說道。
龍兆林往房間裡走了幾步,走到了琪貴人的梳妝檯前,將裝著首飾的盒子拿了起來,“這裡頭的首飾這麼多,她大可以挑選一下,偷一個或是幾個不那麼起眼的。可是她卻偏偏偷了一個母妃你時常會戴在頭上的,不是傻嗎?”
“或許她就有那麼傻呢?”琪貴人咬牙切齒,要是放在以前,龍兆林絕對不敢和她說這麼多。
可如今他卻是字字句句都想要為這個廚娘開脫。
“母妃這裡可是有不少人,她不但進來了,還偷到了東西,若是她想對母妃做什麼,不是也能輕易下手?如此說來,母妃這院子裡的人是不是都得一併懲治,一個小小的廚娘都可以隨意出入,可見他們都是廢物,母妃你說是嗎?”龍兆林的聲音冰冷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