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賢才正眼瞧她,將她從破院子裡接出來,還給了她少夫人的位分。可是好景不長,她有了身孕,心思又不在打扮自己身上了,魏賢就又出去拈花惹草了。這就是所謂的……”
“狗改不了吃屎。”一旁不知道是誰接了一句,大家一下就鬨笑了起來。
“之前聽聞這少夫人是被休出門的,還以為她犯了什麼錯。而今看來,她不但沒錯,反而還是個可憐人。”林雲染嘖嘖兩聲。
“誰說不是呢?她原本是要和離的,可魏府的人哪裡會讓她和離?一紙休書就將她從魏府攆出來了。”大娘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如今去了何處。”
“大概是怕魏府的人會找麻煩,所以躲在了某個地方吧。”林雲染也跟著惋惜地說道。
眾人聽了她們的話,心中對林雪兒分外同情,更加想要看魏賢的笑話了。
不出林雲染所料,才一個下午的時間,這訊息就已經傳遍了京城。
魏賢這也算是自作自受。
放著林雪兒不要,這下安逸了吧?
面對黃師師,他連大氣都不敢出。
以後黃師師進了門,他怕是從此就要變成一個三從四德的男人了。
就在京城裡熱熱鬧鬧地談論這件事的時候,林雲染得到訊息,說有人去了魏仲藏銀子的院子。
林雲染先前還以為龍兆林暫時不會行動了。
想必他肯定是讓人到度假山莊去看了一眼,發現寶庫裡的銀子和銀票都沒有剩下多少了,所以才忍不住讓人去那裡看看了吧?
畢竟他如今也很需要銀子,不然也不會讓自己的人到東郊去當山匪了。
林雲染趕了過去,不過並沒有往巷子裡走,而是走到了那間客棧裡,要了魏府的下人住的房間。
掌櫃的還思忖了一下,才將房間給她。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那間房不可,只是想看看魏府的人有沒有被抓走罷了。
掌櫃的這反應告訴她,魏府的人不但被抓走了,而且被抓的時候動靜還不小,所以掌櫃的心裡判定他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不然尚且還有人住的房間,是不會輕易給別人住的。
不遠處的院子裡,站著十來個人。
院子中間跪著的,似乎就是魏府的人。
他被打得不輕,隔得這麼遠都能看到他身上的血跡。
他應該只知道魏仲有貴重的東西在那個院子裡,可具體在什麼地方,他並不是很清楚。
那些人手中拿著工具,在院子裡各處挖了起來。
照著他們這麼挖下去,怕是得到天黑才能知道那個密室在什麼地方。
林雲染打了個哈欠,決定先在這裡休息會兒。
一覺醒來,正是月黑風高。
林雲染摸到魏仲的書房,才揭下一塊瓦片,就聽到了魏仲氣急敗壞的聲音,“怎麼會這樣?這訊息如何走漏到了龍兆林那裡?難不成這府上有他的人?”
魏仲實在是想不明白,龍兆林是怎麼知道他將東西藏在那個院子裡的。
等他趕過去的時候,他留在那裡看守院子的人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首。
他藏在那裡的東西幾乎被洗劫一空,沒有剩下什麼了。
魏仲差點當場吐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