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染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先休息一下，天黑出發。”那人說完這句，就起身走了。
林雲染看著他的背影，還有他行走的步伐，在心裡猜測了一下他的年紀。
至少有三十歲了吧？
西周的那些皇子，有三十歲的嗎？
或許，是她判斷錯誤吧。
林雲染正想著，就有丫鬟過來領路，帶她到了一個房間裡。
她才進去，就發現她身上的東西被整齊地放在桌子上，一樣都不少。
但她只是看了一眼，沒有拿起來，直接走到榻邊躺下。
林雲染安心睡下了，再醒來時，已經到了馬車上。
她嗅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氣，眉心一皺，“叫醒我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何必要用迷香？
“不過是想看看，你對我到底有沒有防備而已。”那人似乎對她的表現很滿意。
林雲染卻仍了一個白眼過去，“你以為我不知道那隻蠱蟲是做什麼的嗎？”
“你知道就好。”那人輕笑一聲，讓馬車停下，喊人送了水和糕點過來。
“會不會太過惹眼了？”林雲染掀開簾子一看，這一路車馬起碼有三十個人，走在路上太過惹眼了。
到雪山之巔之前，她都不想有什麼麻煩。
“越是惹眼，越是不會被關注。反倒是偷偷摸摸的，更容易出事。”那人卻是一點都不在意。
林雲染想了想，竟然覺得他的話有道理。
她喝過水，吃了些糕點，看了一會兒外面的風景，就研究起身旁那個人的臉來。
儘管被面具遮住了半張臉，但從輪廓來看，五官定然差不到哪兒去。
似乎是被她盯得不耐煩了，那人將臉轉向了窗外。
林雲染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那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在想，既然你都打算帶我回西周了，何必還要戴著這面具？”林雲染故意撇嘴蹙眉，佯裝嫌棄，“難不成，你長得很難看？”
見對方不回答，她只得繼續說道：“或許不是長得難看，但受了什麼傷，毀了容，所以才不敢讓人看到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眼看著那雙眸子裡有了怒火，林雲染才收斂了臉上的嫌棄，“還是說，你和蘭陵王一樣，因為長得太過好看，才不想被人看到臉？”
這求生欲真不是蓋的。
“蘭陵王？是什麼人？”結果那人的一句話把林雲染噎住了。
她這才想起，他們這裡的人應該沒有聽過蘭陵王。
“是一個戰神。因為長得太過好看，行軍打仗的時候怕自己沒有威懾力，所以就帶上鬼面具，以震懾敵軍。”林雲染解釋道。
那人勾唇一笑，“所以，你是在誇我？”
“我可沒有誇你。我不過是覺得，你沒有必要再戴著這面具而已。反正遲早我都會知道你是誰。怎麼，現在知道了會有什麼不同嗎？”
林雲染想要知道他的身份，這樣她才好計劃以後的行動。
若是藉助他能探聽到林夫人離開西周的真相，那麼一直跟在他身邊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
“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