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林雲染沒有理會他的憤怒，而是跪在凌天墨身邊，冷冷地說了一句。
此言一出，百官譁然。
“看來朕對你太好了，你都忘了自己到底是誰了。”龍昭華簡直都要氣瘋了，林雲染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要和凌天墨一起死。
她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出爾反爾的人從來都是你！我這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選擇相信你。”林雲染的心已經被傷透了。
龍昭華一再反悔，一再說謊，她已經無法再承受。
若是他要殺了凌天墨，那就讓她一起死。
“來人，將貴妃帶下去！”龍昭華一聲令下，就有人從到外面進來，想要將林雲染帶走。
可他們哪裡是林雲染的對手？輕而易舉就被她解決了。
林雲染看向皇位上的人，眼光冷漠到了極致，看得拉著的心都顫了顫。
她拔下頭上的簪子，將凌天墨身上的枷鎖和腳鐐開啟，拽著他就要往外走。
凌天墨卻沒有動。
“你當真想死在他手上？”林雲染咬著牙不耐煩地問道。
“他並不是要殺了我，只是將我發配到邊遠之地而已。”凌天墨淡然回答。
林雲染怔了一下，原來龍昭華並非是要殺了他？
可發配到邊遠之地，在路上有太多動手的機會了吧？
林雲染抓著他的手為他診脈，發現他的身體比之前虛弱了很多，還隱約有中毒的跡象。
“他根本就不打算放過你，不然你也不會中毒了。”林雲染篤定這毒是龍昭華讓人下的，為的是更容易殺了他。
當著京城人的面將他送走，只要他尚且還有一口氣在，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都和龍昭華沒有半點關係。
這就是龍昭華心裡的算計吧？
凌天墨沒有說話。
看他這反應，林雲染就知道，他很清楚自己中了毒。
都這樣了，還相信龍昭華不會殺他？
“朕說了不會殺他，就絕對不會對他動手。他會中毒，也和朕沒有半點關係。雲染，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龍昭華眉頭緊鎖。
她當真一點都不信他了？
“你在我這裡，已經沒有信任了。”林雲染看著他，仿若在看陌生人。
“貴妃娘娘，發配邊疆於我而言已經很仁慈了。至少還能留著這條命。”凌天墨將自己的手從林雲染的手裡抽了回來。
林雲染對他的痛感同身受，她知道以她眼下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辦法帶他離開這裡。
既然他願意相信龍昭華，不如自己……也再相信一次。
“好，待你離開那日，我去送你。”林雲染笑得悲涼，在大臣們的目光中緩緩轉身，獨自一人走出了承乾宮。
回到鳳歡宮，林雲染進了房間，就沒有再出來。
一直到金蘭公主出事的訊息傳來，她才從房間裡走出來，笑著問：“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