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血樓裡的人不一定會為他賣這樣的命。”冷煙驀地睜開眼睛。
“你可有辦法讓他們離開殘血樓?或是將南宮祈這個樓主拉下馬來?”林雲染並不清楚殘血樓裡的規矩,但聽到冷煙這麼說,一顆心穩了不少。
冷煙說得這麼篤定,就是有信心。
“我會想辦法。”冷煙站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跡,“走吧,回去。”
林雲染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心疼。
上次南宮祈找她,儘管她面上冷漠,但心裡卻未必沒有動心吧?
哪知道一轉眼,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實在是可悲,可笑!
林雲染的馬車才到京城,就被人攔住了。
攔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龍昭華。
林雲染看著他那又氣又急的樣子,趕緊下馬車哄人。
“你都不願和我說一聲,就這麼走了?”龍昭華從凌天墨那裡聽到她去了絕情谷,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和你說了,不就走不了了?我原本以為,他會將人都藏在絕情谷裡,可去那裡看了一圈,發現那裡只有幾百人。但既然他在那裡,他的兵力也不會離得太遠,定然就在錦州。”
從他拿到兵符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許久時間,他有足夠的空閒調兵遣將。
“以後無論做什麼,都要和我商量。”
他看到馬車裡那幾個人,沒想到不會武功的林雲染,竟然是他們幾個人之中唯一一個毫髮無損的。
“他們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尤其是冷煙,不但有外傷,還有內傷。
“南宮祈是寒子澈的人。”林雲染讓風刃將他們帶去龍昭華的府邸,自己則去請胡太醫。
“南宮祈竟然和寒子澈狼狽為奸?那殘血樓的人豈不是……”龍昭華不敢想,若是殘血樓的人都為寒子澈做事,會是怎樣一副景象。
“冷煙前輩說,殘血樓的人不一定要為南宮祈賣這樣的命。她會想辦法讓他們離開殘血樓。”林雲染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冷煙身上了。
對於殘血樓的付出,她比南宮祈多多了。
就算她離開了殘血樓這麼多年,那裡的人必然對她還是有敬仰之心。
說不定她當真能將殘血樓的人帶出來一部分。
只要一部分就夠了。
到了胡太醫的府邸,林雲染髮現裡面竟然空無一人。
“阿遠?”林雲染在裡面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一個人。
胡太醫不在,阿遠也不在。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寒子澈盯上了胡太醫?
“沒有血跡,或許並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而是知道危險即將降臨,離開京城了吧。”
“可他怎麼會一句話都不留就這麼走了?就算他不說,阿遠也該和我說一聲才是。”林雲染不覺得他們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城。
還這般悄無聲息,一點訊息都不留給她。
“若是寒子澈抓走了他們,應該只會帶走他們才對,不會將這裡所有的人都帶走。”龍昭華指著其中一個房間,“你看,這裡的東西都收拾乾淨了,不是跑路,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