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推門，就聽到橙兒的聲音：“你不是不舒服，怎麼還出去了？”
“難道不舒服就只能躺著，不能出去透透氣？”林雲染頭都沒回地反駁道。
“哼，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夫人讓你去二公子身邊你不去，卻有想方設法地接近二公子，是想要欲擒故縱吧？可惜你不過是個丫鬟，二公子再喜歡你，你也只是個丫鬟，永遠都不配和二公子在一起！”
橙兒這話說得義憤填膺，讓林雲染聽出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味道。
“我從來都沒有那麼想過。倒是你，這麼生氣是因為什麼。”林雲染轉過頭扔了一個白眼給她，看到她的手揮舞過來，身手矯健地躲到了一邊。
橙兒撲了個空，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不摔不要緊，這一摔，下巴磕了不說，腳也崴了，一身的狼狽。
橙兒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說要去夫人那裡告狀。
“大呼小叫的幹什麼。”可她還沒有能走遠，就聽到了白素素的聲音。
橙兒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嚇得渾身哆嗦。
林雲染倒是第一時間跪在了地上，“奴婢有錯，還請夫人責罰。”
“你沒錯，起來吧。”白素素伸手虛扶了她一把，而後轉頭對橙兒道：“你這幾日就好好養傷吧。不必過來伺候了。”
橙兒一聽，心都涼了半截，但也只能道一聲“是”，轉身跛著腳離開。
“你方才去哪裡了？”待到橙兒走遠，白素素冷冷地問了一句。
林雲染就知道，她會出現在這裡，並非是巧合。
“二公子讓奴婢幫著去看賬本，可奴婢根本就不會看。”林雲染一臉無奈，“而後他又說，不相信夫人說的話，讓奴婢出去打聽林家大小姐的訊息，奴婢只得出去一趟。”
這兩樣事，都沒有必要說謊。
白素素點了點頭，“崢兒可真是一點都不讓我省心。”
“二公子也不過是覺得被困在這莊園裡太悶了。他自由慣了，突然不能出門，難免會不習慣。過陣子就會安靜下來了。”林雲染可不是這麼想的。
就寒子崢那性子，且得折騰一陣子。
“是啊，過陣子他就能靜下心來了。”白素素喃喃一句，眼底卻是一片森寒。
林雲染看得都心驚。
“我有個簪子找不到了，你待會兒幫我找找。”白素素似乎不想再繼續寒子崢的話題了。
“是什麼樣的簪子，或許奴婢能記得放在哪兒。”林雲染問道。
“是個很舊的簪子了。我已經好幾年都沒有戴過，這兩日想拿出來戴一戴，卻發現找不著了。”白素素按了按眉心，“那簪子於我而言很是重要。”
“除了簪子，夫人可還有丟別的東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說我身邊出了賊？”白素素倒是聰明，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奴婢並沒有這個意思。”林雲染作勢又要跪下。
“別動不動就跪，和你說過多少次了。”白素素伸手攔住她，“除了簪子，的確還丟了別的東西，只是都沒有這簪子重要。你先在我那裡找找，若是找不到，再說。”
“夫人那簪子是什麼樣式？”林雲染想知道，什麼簪子這麼重要，她卻能一直不戴。
“那簪子上刻著一隻蝴蝶。”白素素簡單地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