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騙你了?”林雲染將風鈴扔給他,“是你自己主動纏上來,非要認我這個孃親的。”
“是我認了你,但你和我說,你要帶我回家。但你帶我走的,卻並非是回家的路,而是去往離花教的路,你到底是什麼人?”景炎的目光看過來,哪怕是在夜色之中,也讓林雲染感覺到了凌厲。
“要不是我有求於離花教,我也不會往那邊走。”林雲染無奈,“我不能留下你隨意殺人,只能帶你在身邊了。”
景炎似乎不太相信,可嚴重的殺意終歸是少了一點:“你當真不是想帶我回去?”
“我這趟本就是奔著離花教去的,遇上你也只是意外。你要是懷疑我的用心,你大可以離開,沒有人可以攔住你。”
林雲染說的句句真心在理。
景炎的腦海裡閃過這幾日相處的片段,雖不清晰可也讓他足夠明白的人對那時的他的意義。
“你既然是離花教出來的,那你可知道,你體內的蠱蟲要如何取出來?”林雲染最為關心的是這一點。
要是他體內的蠱蟲能取出來,那一切都還好說。
但若是不能取出來……
“我要是知道,也不會變成這樣了。這蠱蟲不但會控制我,讓我殺人,還會讓我變成傻子。”景炎問道。
他的心裡一下就湧上了苦澀的味道。
他原本想,林雲染會帶著他,是看他可憐,或者是不想讓他再傷人。
但看她這樣子,似乎還有別的原因。
“最初的時候,我不過是怕你對我們動手,暫時安撫住你,但後來我發現,提到離花教的時候,你的情緒會很激動,於是我想,你和離花教有關。
而我正要去離花教,從聖女伽藍手中求一樣東西。可畢竟那是個不講理的地方,但我手中要是有籌碼,他們或許也能和我講講理。”
林雲染倒是絲毫都沒有隱瞞,而是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她知道,這個時候說謊,景炎恐怕更加惱怒。
更不用說,是他自己非得纏過來的。
而她不過就是說了一個謊而已。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去離花教?”
“我叫林雲染,是……”
“被凌王退婚的林家大小姐?”
林雲染話還沒說完,就被景炎搶了白,說出的話差點被把她氣吐血。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你不是離花教的人?”
“我當然不是離花教的人了。我是被他們抓來做試驗的人。”景炎將風鈴重新放到了林雲染手上,“所有人裡,只有我撐到了最後。”
“所以,離花教抓了很多人去試驗那蠱蟲?那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林雲染對江湖並不熟悉,所以並不知道江湖上有什麼人失蹤的傳聞。
不過,稍微打聽一下,應該就能打聽出來不少吧?
能入離花教那些人眼的,肯定不會是等閒之輩。
要試驗這蠱蟲,本身肯定得有一定的功力才行。
景炎本身的武功雖然不錯,但那一身令人驚豔又或是令人膽寒的絕世武功,卻是來自於控制著他的那隻蠱蟲。
“只是留著我,也是個禍害,所一旦他擺脫了蠱蟲的控制,武功就會恢復到原先的水平。
肯定無法衝破離花教的重重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