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樣,他就很有可能是從離花教裡逃出來的。”
景炎的安全,林雲染並不擔心。
可一旦他身上的蠱毒發作,他就會殺人。
威脅的可就是無辜者的性命。
哪怕他是不受控制才會如此,林雲染仍舊不想看到他的手沾滿鮮血。
“他要真是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且身體裡有無法控制的蠱蟲,唯有殺了他,才能一了百了。不然只會讓更多的無辜者被他殺害。”
“或許可以利用他從那裡拿我們想要的東西。”林雲染說道。
“孃親,爹爹,你們在門口做什麼,怎麼不進來?”景炎在房間裡等得無聊了,不由得喊了一聲。
“這就來。”林雲染將門大開,好讓龍昭華推著輪椅進去。
景炎纏著林雲染說了好幾個故事,就睡過去了。
林雲染見他睡得安穩,正想要為他號脈,看看他的身體情況如何。
但指尖才碰到景炎的手腕,他就睜開了眼睛,並且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臂。
林雲染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雲染!”龍昭華見此情形,差點沒從輪椅上摔下去。
他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林雲染身邊,拔出身上的匕首,預備刺向景炎的手背。
“景炎,鬆手,孃親好痛啊。”林雲染卻用另一隻手攔住了他,忍著痛對景炎說道。
景炎的眼中有一層瀰漫的血色,他晃了晃腦袋,似乎想要將什麼從他的腦海裡趕走。
過了半晌,才緩緩地將林雲染鬆開。
“孃親,我是不是傷到你了?”那層血色褪去,他的一雙眼睛又恢復了之前的澄澈乾淨。
“不礙事。”林雲染痛得不行,卻還是吐出了這三個字。
景炎看著她慘白的臉,不肯相信她說的話,輕輕抓著她的手,將衣袖掀開。
手臂上,一圈青紫的勒痕,格外醒目。
“孃親,都是我的錯,我給你揉揉。”景炎看到這傷痕,又自責又心疼,“揉一揉,就不痛了。”
可他的手才碰到那傷痕,林雲染就差點沒痛暈過去。
這傷痕表面看著只是皮肉傷,可實際上,卻傷得極深。
景炎的內裡深不可測,要是他再稍微用力一些,怕是連林雲染的骨頭都能捏碎。
這手,怕是要同上好幾天了。
“怎麼辦?”景炎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和方才的兇殘判若兩人。
“我讓風刃拿藥膏過來。”龍昭華推開門,吩咐了一聲,很快,風刃就拿著藥膏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