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得到白虎膽，就和我走。”冷煙留下這句話，抬腳走了。
林雲染記得，龍昭華告訴過她，白虎膽和靈芝草，都已經拿到了。
不再需要了。
可，白虎膽這麼珍貴的東西，多一個也沒什麼吧？
要是到時候能用到呢？
林雲染咬著牙跟了上去。
還沒敲門，門就開了，開門的正是南宮祈。
“你找我，有什麼事？”冷煙看著南宮祈，聲音冷靜平淡，不帶一絲感情。
“這麼多年，你還要躲著我到什麼時候？如果不是我傳出訊息，你是不是都不會出現？”在南宮祈臉上看到委屈，林雲染簡直想要將自己的眼睛多揉幾下。
以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我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因為你說你要殺了她。而是她找到了時煊，時煊勸我來的。”冷煙竟然就這麼將時煊拖下了水。
南宮祈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時煊？你和時煊，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冷煙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將我打落山崖，我為什麼能活下來？”
林雲染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不少恩怨，甚至是仇恨。
但沒有想到，南宮祈竟然曾經親手將冷煙打落懸崖！
“我……當初我會那麼做，是因為……”
“是因為你聽信了別人的挑撥，是因為你不知道那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是因為你想要殘血樓樓主的位置迫不得已，還是因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冷煙問到最後，竟然吐出一口血來。
“前輩！”林雲染趕緊扶住了她，“你沒事吧？”
冷煙抹去嘴角的血跡，笑得分外淒涼，“我以為，我已經放下了。”
“快，去將聖手請來！”南宮祈轉身吩咐了一句，就要將冷煙抱起來。
冷煙卻抓著林雲染的手臂，冷冷看著他，目光若刀，“我會這樣痛苦，全是拜你所賜！”
“拜我所賜？”南宮祈沒有聽懂她的意思，轉頭看向林雲染。
林雲染能感覺到冷煙指尖的顫抖。
她的情況不太好。
方才她吐出來的血，顏色也不太對，像是中了毒。
可惜她並不會醫術，無法判斷她目前的情況。
“當初你將我打落懸崖，我雖被時煊救下，撿回一條命，卻身受重傷，且……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冷煙說到最後兩個字，抓著林雲染的手不自覺收緊，痛得林雲染皺起了眉。
不過她並沒有掙開。
她很清楚，冷煙的傷疤被撕開有多痛。而她是唯一一個能給冷煙支撐的人。
“孩子？”南宮祈的聲音顫抖著，彷彿受到了重擊，“我們兩個，還曾有過……有過一個孩子？”
冷煙勾起嘴唇，笑得分外嘲諷，“曾有過，被你親手殺掉了。”
南宮祈腳下踉蹌了一下，一向以冷麵示人，殺伐果斷的殘血樓樓主，此刻失魂落魄得連林雲染都能輕易殺了他。
“那你呢，你有沒有事？”這話他問得心虛。
畢竟冷煙吐血了，怎麼會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