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太多了，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李氏聽得一怔，但旋即再次反駁道：“就算蕊兒曾經做了不少錯事，惹得這府裡的人不開心，但下人終究是下人，他們哪裡敢對蕊兒下手？”
“三嬸這意思，就是篤定我下了手？那我倒是想問問三嬸，證據在哪裡？”林雲染不怕她橫。
只要拿不出證據來，李氏就拿她沒辦法。
加上昨天誣陷她的事，府裡的人都一清二楚。
今日她都不需要過多地為自己澄清。
“證據？還需要什麼證據？除了你，沒有人敢動蕊兒，這一點還不夠？”李氏說得半分底氣都沒有。
“哈哈哈……”林雲染大笑起來，“三嬸也未免太不講道理了？因為你認定了是我，所以我就得揹著這黑鍋？”
說著，她抬眸看向李氏，冰冷的眸光看得李氏都不由抖了抖，“既然你如此篤定，我們不如就報官？。”
“報官？”
要是真的去報了官，那豈不是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這件事？
都會知道，林蕊兒被毀了容！
“不能報官。”
林雲染聳肩：“三嬸拿不出證據又不願意報官，那我可沒有辦法了，不如等三嬸找到證據了，再來找我？”
說罷，便嗤笑一聲轉身走了。
李氏氣的不行，卻也只能從林雲染的院子出去，快步回到了林蕊兒身邊。
“娘，那個賤人呢？”林蕊兒看到回來的只有她一個人，立刻就發了怒，“你不是說要把她帶過來，讓我也毀了她的臉嗎？”
“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是她做的。不管是認證還是物證，我們都沒有。”李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懊惱得不行。
“證據？這還需要什麼證據？我們都心知肚明是她做的！”林蕊兒才不管什麼證據，她只想要毀了林雲染的臉，以解心頭之恨。
“拿不出證據，你就想對她動手？”李氏的鼻孔都氣大了，“她要是真去報了官，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你毀容了！你以後還想不想嫁人了？”
“她居然要去報官？”林蕊兒一腳將旁邊的凳子踢翻在地，“難道還要全城的人都知道嗎!”
林蕊兒咬牙切齒，“我要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林府就是我們的了！”
“不是難事？你說得輕鬆，那你倒是出個好主意，告訴我怎麼殺了她？”李氏何嘗不想滅了林雲染這個阻礙？
“我……哥哥不是去找了柔妃？怎麼柔妃那裡還沒有動靜？你快讓哥哥再去找一次吧！只有殺了她，我才能解恨，也不用再活得這麼窩窩囊囊的了。”林蕊兒的眼中都是殺意。
“好好好，我讓你哥再去問問。你好好休息，等下還有幾個大夫會來為你診治。你這臉不會有問題的。”李氏安慰了她兩句，轉身去找林一峰。
林雲染在屋頂上看著那對母子說話，冷笑一聲，阿阮而今自身難保，怕是幫不了他們了。
晚上，林雲染特意去了那個院子一趟，想看看阿阮和落塵的情況。
而那裡卻是人去屋空了。
她立刻就到了龍昭華的府邸，想要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