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過就是個丫鬟而已，丫鬟就該守著丫鬟的本分。”魏賢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巴掌。
連翹被這一巴掌打得徹底洩了氣，再也沒有說半個字。
“表姐這裡以後也不需要她來伺候了。她今日受了這樣的罪，以後哪裡還會盡心盡力地待我表姐？”林雲染可不會給連翹報復的機會。
“大小姐，求求你放過奴婢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姨娘的。”連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雪地上都出現了一道血痕。
“表姐，你怎樣說？”這事林雲染也做不了主，她若是今日將人送走，明日林雪兒又將她給帶回來，這主僕二人一條心，她不就又成外人了？
“我不留她了，這是她的賣身契，以後她想做什麼，都隨她吧。”怎麼說也是在自己身邊陪了這麼多年的人，林雪兒到底還是無法狠下心來。
林雲染將賣身契從她的手裡接過來，而後走到連翹身邊，交給了她，“表姐果真心善。”
連翹用顫抖的手將賣身契接過來，淚流滿面。
但那滿是眼淚的眼底，卻還是帶著恨。
當然，那恨意不只是衝著林雪兒的，還有衝著她的。
“奴婢不會再做錯任何事了。多謝姨娘。”連翹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想著外頭走去。
在走到門口之前，她還一直在期待著魏賢能叫住她。
但她沒有等到。
男人還真是無情。
“本公子這就去挑個丫鬟過來，你們在這裡等著。”魏賢一步三回頭，目光一直都在林雲染身上。
“這樣的男人，我要他做什麼？”林雪兒看到魏賢這樣子，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你是被祖母想方設法地嫁到這裡的沒錯，但後來，你不是也喜歡上他了？”林雪兒眼底那點心思，根本就藏不住。
林雲染哪裡會看不出來？
“我怎麼會喜歡他？”林雪兒跺了跺腳，“我的眼光才沒有這麼差！”
“那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林雲染就知道她不會承認。
喜歡這樣的一個人，也是丟臉的事。
“我生氣，是因為連翹，不是他！”林雪兒冷哼一聲。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林雲染聳了聳肩，決定不再管了。
放走了連翹就夠她頭疼的了，哪裡還能管這麼多？
“你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事？”林雪兒這才想到，林雲染都在這裡來了好一會兒了，都還沒有說出她此行的目的。
“你娘和祖母想要設局，毀了我的清譽。”林雲染緩緩開口，端起桌上剩下的那杯茶，喝了一口。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林雪兒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她們害怕事情暴露，我會追究，所以就想找個人背黑鍋。”林雲染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林雪兒心口一窒，“難不成，她們想讓我來背這黑鍋？”
“對她來說，你已經沒用了。”林雲染將林老夫人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了他。
林雪兒悲痛萬分，“原來，我在她心裡，只是一枚棋子，如今這棋子沒有用了，她就想扔了。我娘……居然也答應了嗎？”
“比起你，你娘更在意自己再也過不了那樣的日子。犧牲你一個，卻能讓他們得到林家的一切，這樣的取捨，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