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林府,自然是為了生意。西郊的煤礦,得早日開採出來,才能為我賺取大把的銀子,所以我得親自去勘察。”林雲染沒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這麼容易就能被龍昭華看穿。
她這次出門,的確不是為了去西郊,而是為了找機會和時煊相遇。
她甚至還想過用苦肉計,藉機到時煊身邊,好套取訊息。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給了她一個絕好的機會,卻讓她發現自己被柔妃盯上的罪魁禍首就是時煊。
她只得趕緊離這個瘟神遠一點。
“看來,銀子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即便身受重傷,也得顧著生意。”龍昭華倒是沒有懷疑她的說法。
“這世上啊,什麼都有可能靠不住,但銀子,永遠都是最靠得住的。”
誰都可能會背叛她,但是銀子不會。
從龍昭華的府邸出來,已然是暮色四合。殘陽掛在天邊,橘色的光落在林雲染身上,帶著殘餘的暖意。
到西郊時,夜色已深,林雲染才睡下,就聽到有人敲門。
她知道這個時候有人來找她,必然是急事,所以立刻就過去開了門。
而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奚公公。
林雲染看他一路風塵的樣子,想必是才到這裡。
再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到這裡來,並不是來玩兒的。
林雲染心頭一凜。
“不知公公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皇上口諭,宣林雲染進宮,為柔妃娘娘治病。”
奚公公的話,愣是讓林雲染沒有反應過來。
皇上讓她入宮給柔妃娘娘治病?
她哪裡會治病?
宮中那麼多太醫可以為柔妃診治,為何要來找她?
難道說……她被時煊帶走的事,還是被柔妃知道了?
“民女接旨。”儘管只是口諭,但也是聖旨,她可不敢抗旨不遵。
好不容易以為這一日的奔波就要結束了,可以好好休息了,柔妃卻偏偏不肯放過她。
那她也只能應戰了。
她倒是想看看,柔妃到底要做什麼!
林雲染跟在公公身後,上了宮裡的馬車,在夜色中疾馳往前。
在馬車上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林雲染才到宮門口。
柔妃躺在臥榻之上,臉色看著比她的還要蒼白幾分,為了裝病真事下足了功夫。
林雲染行了禮走近,瞧了瞧,拿出一枚銀針,正要往柔妃身上戳,一旁的宮女就將她推開了。
她也不惱,慢悠悠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意盈盈地問道:“不是讓我來為柔妃娘娘治病嗎?怎麼還要推人?”
“讓你診治,是要你診脈開藥的,你一來就拿出銀針是什麼意思?娘娘可是千金之軀,哪是你輕易就能動的?”
林雲染勾了勾唇,“可我就只得這一手針灸之術,我還以為娘娘讓我來,是想讓我幫她針灸呢。我可不懂其他的治病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