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答。
林雲染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她小心翼翼地掀開床幔,可以清晰地看到門外的身影。
既然還在,為何不說話?
這身形看著倒是很熟悉,似乎是……歡嬤嬤?
林雲染眉頭一皺,從袖子裡拿出一枚銀針來,藏在手裡,而後將門開啟。
來人還真是歡嬤嬤。
“嬤嬤為何不說話?”林雲染覺得奇怪,既然來了,為何不說話?
歡嬤嬤抬眼看過來,一雙眼猩紅無比,她抓著林雲染,艱難地發出了“啊啊”的聲音。
粗啞又難聽。
“你……成了啞巴?”林雲染察覺到了不對。
林雲染正想著,忽然一道寒光閃過,歡嬤嬤手裡竟然拿著匕首!
她這不是來訴苦的,而是來報仇的?
都說冤有頭債有主,她要報仇怎麼都輪不到報在自己身上吧?
林雲染腦子裡還在這麼想,身體已經有了本能的反應。
她一腳將歡嬤嬤踢翻在地,踩住了她抓著匕首的那隻手,狠狠一碾,痛得歡嬤嬤不得不鬆手。
匕首從她手裡掉落,從林雲染踢到了一邊。
“看來,我就不該那麼心軟放了你。”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這話可真是有道理。看來,我不光得殺了你,還要殺了你的家人,免得他們什麼時候來我這裡為你報仇。”林雲染冷笑一聲。
歡嬤嬤的眼裡滿是恐懼,“求求你,別殺他們!”
“你果然沒有被毒啞。”林老夫人的心機可真是夠深的,知道她對歡嬤嬤有戒備心,所以就讓歡嬤嬤演這麼一齣戲,好對她下手。
以為殺了她,就能將林家的家業接手?
林雲染眸光一黯,將歡嬤嬤身上的腰帶扯下來,捆住了她的腳,然後將那把匕首撿了起來。
歡嬤嬤試圖將林雲染打的結解開,但任憑她怎麼做,都沒有辦法解開那個結。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打的結豈是你能解開的?”林雲染將匕首放到茶杯裡,然後拿起茶壺,從匕首上淋了下去。
而後將手裡的銀針放了進去。
不一會兒,銀針就染上了一抹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