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像是活膩了嗎?
“太后壽宴,守衛必然森嚴,我縱然能混進去,行動也不會太自由,很容易就會被宮裡的暗衛發現行蹤。所以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伽藍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
林雲染開啟一看,居然是一張人像。
皺得不成樣子也就罷了,這畫工簡直像是出自抽象派的手筆,一張臉扭曲得不成樣子。
“你……想讓我做什麼?”林雲染看著手中的人像,皺著眉頭問道。
“我想讓你將我易容成這上面的樣子。”伽藍極為認真地回答。
林雲染差點沒有吐出一口血來,“你是認真的?”
“這是太后身邊的人。太后收下的壽禮必然都要經她的手,若我能變成她,得到太后的壽禮,就太簡單了。”伽藍的語氣還如之前一般輕鬆。
而林雲染已經快要哭了,“你覺得,我能憑著這麼一副畫像,就將你易容成她?你自己看看這畫像,有哪一點像個人?”
這麼抽象,她就算是想幫忙,也有心無力啊!
“不像嗎?”伽藍看著那張紙上的人像,和林雲染畫的那隻貓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你摸著良心說。”林雲染抓著她的手放到了心口。
“既然你覺得不像,那一會兒我帶你入宮,你親眼看看,總行了吧?”伽藍將那張紙揉成一團扔了出去,拉著林雲染就要往外走。
“饒了我吧。我可是才從宮裡出來!”林雲染簡直生無可戀,伽藍到底是個什麼魔鬼?
伽藍聽到她這麼說,卻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對啊,你不是才從宮裡出來嗎?那你應該見過那畫上的人才對!”
林雲染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壽康宮裡見到的每一個人,並沒有畫上那個。
不過,那畫實在是太過抽象了,就算是拿到那個人面前去,都不一定能對比出來是她。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她長什麼樣子?”林雲染將扔到門外的木炭又撿了回來,重新拿了一張畫紙出來,鋪到桌上,“想要成功混進去,必然得萬無一失才行。”
“你這是……要把她畫出來?”伽藍看到她拿了一張畫紙出來,難以置信地問了一句。
“怎麼,你覺得我做不到?”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伽藍質疑能力了,“只要你能將她那張臉的特徵說出來,我就能把她畫出來。”
有哪個畫師不用見到人只憑著別人口述就能將人畫出來?
伽藍心想,今天她可真得長長見識了。
林雲染先是在畫紙上勾勒出了一個大致的面孔,而後詢問了臉型。
從臉型,到眉眼,鼻子,嘴巴,一點一點,一張臉在畫紙上漸漸清晰。
林雲染並不記得自己在壽康宮見過這張臉,但那時她的注意力都在太后身上,對太后身邊的人並沒有太關心。
若是她仔細看了,肯定會記得。
“怎麼樣,是她嗎?”林雲染落下最後一筆,將手上的煤灰拍了拍,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