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做好事，為何偷偷摸摸？”凌天墨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這條路上這麼多乞丐，她偏偏選在這個隱秘的角落裡，加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要不是他和她很熟，根本就認不出她。
“和王爺沒有關係。”林雲染懶得再編理由應對他了，“王爺打算什麼時候把欠林家的銀子還來？”
“本王何時欠過林家？你的嫁妝，本王不是都讓人送回去了？”
凌天墨不認為那是他虧欠林家的，那些年征戰，林家給他的銀子都是林家主動“資助”給他的，又不是他求來的。
林雲染也猜到他會這麼說，擺了擺手，沒客氣地回了句，“算了，也沒有多少銀子，王爺就留著給自己買棺材吧，我就當做是肉包子打了狗。”
反正銀子也要不回來了，她就當做是餵了狗，但不借機多罵兩句，她不得憋屈死？
“你！”聽到林雲染毫不客氣地罵自己，凌天墨氣得不行。
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林雲染的嘴這麼厲害？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見凌天墨氣得像一隻煮熟的章魚，林雲染心裡特別痛快，雖然不能立馬報了那個休妻的羞辱之仇，把他氣個半死也不錯。
凌天墨盯著她那張笑臉，內心莫名悸動。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個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女人，竟然能夠牽動他的心絃？
直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凌天墨才從凌霄的呼喚聲中回過神。
他抬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自己跟前的凌霄，莫名其妙就問了句，“凌宵，你覺不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啊？”凌霄有些不解，視線掃過林雲染消失的拐角，心下了然，“其實，從王爺扔給她休書時起，她就不一樣了。”
那一日的林雲染，耀眼得讓人心尖發顫。
“是麼？”凌天墨心中悵然，忽然生出一個問題，如果能夠回到當初，自己還會不會休了她？
可他無法回到那一日，所以答案無從知曉。
林雲染回到林府時，天已經大黑，她發現林家所有人都在門口等她，排得齊齊整整。
“你們這是……怕我被鬼抓走了？”林雲染看著這麼大的排場，不由得笑出了聲。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月兒連忙迎上去扶著她跨過門上的高檻，忐忑不安，“嗎畢竟是個鬧鬼的地方！”
“那不是鬼，而是佛光。”林雲染揚唇一笑，“不是凶兆，而是吉兆。”
月兒聽得糊塗，“怎麼小姐一去，鬼影都變成佛光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心裡有鬼的人看到的是黑影，而一心向善的人，看到的就會是佛光。”林雲染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覺得，你若是去了，會看到什麼？”
“當然會是佛光了！”月兒揉著額頭，噘著嘴說道。
“這不就是了？沒有人會承認自己心頭有鬼。”林雲染接過羽靈遞來的茶，喝了一口，“過兩日，京城就會有關於西郊的傳聞，我們靜待佳音。”
“這麼說，西郊的事，小姐已經解決了？”
“本小姐親自出馬，還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解決的？西郊很快就會建起一個度假山莊……成為新的搖錢樹。”
林雲染想了想，覺得那塊地不小，除了度假山莊，應該還能再搞點其他專案。
突然想起那日她路過賭坊，雖然沒有進去，但裡面的人聲鼎沸卻刺激到了她。
或許，她也可以在西郊開一個賭坊？
西郊那個地方雖然離京城遠，但度假山莊配套齊全的前提下，絕對是個絕妙的場所，若再多弄一個讓他們熱血沸騰的賭錢方式……林雲染的目光落在門口的馬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