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好像並不來自他們。”林雲染看向四周，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路邊的乞丐身上，“似乎……來自於他。”
“是嗎？”龍昭華不太相信她的判斷，一個乞丐，能有那麼大的殺氣嗎？
這周圍隨便抓個人出來，都比他要厲害吧？
“殿下不信？”林雲染自己其實也不太相信。
但那乞丐著實太奇怪了，臉上和身上都很髒，但是頭髮卻是一點髒汙都沒有沾上。
腳上穿著的破鞋，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那是一雙被特意剪破的鞋子，破洞的口子太整齊了，一點都不像是磨損出來的樣子。
林雲染將自己發現的兩個疑點說給了龍昭華。
“一般人根本就不會看得這麼仔細，你未免也太細緻入微了吧？”龍昭華都不由想看看她那雙眼睛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為什麼能看到別人都不會注意到的地方。
林雲染自然不能告訴他，她以前就是靠著卓越的觀察力，躲開了一個又一個的危險。
最後那次危險，她原本也能躲過，但為了救人，她選擇了犧牲自己。
她知道，她一死，和她有關的一切就會被組織抹去，彷彿她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哪怕救了那麼多人，也不會成為英雄。
“不過是商人的基本素養罷了。這樣更容易發現潛在客戶，不是嗎？”林雲染差點連自己都說服了。
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好了。
“你覺得，他是衝著誰來的？”龍昭華笑著問道。
這麼大的殺氣當前，龍昭華不但笑了，還問了一個在林雲染看來和廢話沒區別的問題。
“這個……還用說嗎？”
難不成還會是衝著她來的？
龍昭華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轉瞬如水，“童白，趕路要緊，不要在此處多加停留了。”
行到傍晚，天色忽然變了，陰雲密佈，一場大雨瞬間席捲大地。
這雨來勢洶洶，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馬車又往前行駛了一小段路，只聽“咔嚓”一聲，頭頂的木板斷成了兩截，不管轉瞬，兩個人就已經被大雨淋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