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領著路義和凌紗走進了大殿內。
一個形如槁木的男子,直挺挺的躺在一張大床上,雙眼緊閉,氣息微弱,幾乎與死人無異了。
凌紗見狀飆淚,走到床邊哭腔道:“大哥,小妹回來看你了!”
原來,床上這將死的男子,正是凌紗的長兄柏吉。
其實他還不到百歲,仍是個不折不扣的少年,不過沒有仙修天賦,只能留在家族內幫父母打理生意。
柏吉好象聽到了凌紗的聲音,眼皮微微動了一下,但始終沒能睜開,也沒能作出其他反應。
凌紗看得更加心焦,轉頭對父母詢問道:“大哥一向康健,為何突然病成這個樣子?”
“唉,我們也不知道呀!”凌紗父母皆是一臉苦色。
凌母接著講述道:“也就半月之前,柏吉從城外跑生意回來,之後就一病不起了。我們請過不少名醫前來診治,可是始終了無起色。爹孃怕影響女兒修行,所以本不打算通知你,但眼見他隨時撐不下去了,我們這才不得已找你回來的。”
凌紗急忙看向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路義,道:“小義快看看,我哥這是什麼情況,還有得救嗎?”
路義當然早就對柏吉進行了大致的身體掃描,基本掌握了他的病況,不過還是半真半假的上前仔細檢查了一番。
“情況怎麼樣?”凌紗見路義一直眉頭緊皺,感覺不妙,自是急切追問。
凌紗父母也忐忑的望著路義。
“他被人施了邪術,吸光了體內精元,導致肌體失去了再生的能力,每況愈下,短時間內便會逐漸衰竭而亡。”
在場幾人聽得路義的診斷,皆是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是說,我哥不是生病,而是被人害成這樣子的?”凌紗當然相信路義的診斷,只是她實在想不明白,柏吉只不過是個普通人,為何偏偏被人無端盯上了。
路義點點頭,“沒錯。”
凌父忍不住了,激奮道:“我伊令沙家族向來仗義疏財,樂善好施,公平交易,可從來沒得罪人呀!究竟是誰要對柏吉下此毒手呢?”
凌母也激動道:“柏吉一向與人為善,從不以家勢欺人,還經常扶危濟困,恤孤助貧,如此一個好人,只有魔鬼才會害他啊!”
凌紗連忙安慰住二人,繼而對路義道:“精元乃是人體生機本源,如今柏吉失去了這寶貴的東西,那還能救回來嗎?”
路義沒有直接回應,自顧從懷裡開啟意識空間,取出一隻小玉瓶,嘆了口氣,道:“希望這古老丹藥有效吧,若是無效,那我也沒辦法了。”
凌紗聽得擰眉,“連你也不能確定藥效?難道這丹藥不是你造的?”
路義仍然沒有直接回答,當即從小玉瓶中倒出一枚丹丸,放入了柏吉的口中,然後才說道:“這丹藥叫精元再造丸,是我從一個古仙修遺蹟中發現的。它原本的藥力絕對可以令你大哥恢復過來,但它畢竟存世了無數年月,所以我也不能確定它是否還有效果。
它倒是不難煉製,但所需材料的珍稀程度,跟真仙金丹差不多。我根本找不到煉製此丹的材料,現在自是造不出來。此丹若是無效,你哥也撐不過明天,那就算現在馬上去找所需材料,顯然也趕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