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公子說得好,是該著力培養年輕一代!”莊頌聽得連連點頭,不過好象觸動了什麼心事,頓了一下,突然愁容滿面道:“老夫中年時才得一子,一直苦心栽培,就指望他將來繼承宗門大統了,但最近他突然得了一個怪病,搞得屋子都不敢出,不知路公子可否為他診治一下呢?”
“當然可以!”路義爽快回應,道:“令公子到底得了什麼病,竟然連宗主這樣頂尖的醫師都搞不定?”
“說來慚愧,老夫實在看不出犬兒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路公子若是方便,那現在就隨老夫去看看他吧。”莊頌苦笑道。
“沒問題,走吧。”路義當即站了起身。
於是,莊頌便領著路義朝另一座大殿走去,曹敏執意跟了過來。
豈料,來到大殿門口,莊頌卻對曹敏尷尬道:“抱歉,曹小姐你不能進去。”
“為什麼?”曹敏愕然。
莊頌嘆氣道:“實不相瞞,犬兒的怪病正是害怕見到女子,一見著就發病,驚恐萬狀,如遇妖怪。”
“呵,那還真是一個怪病!”曹敏都不禁心生好奇。
路義皺眉想了一下,問道:“那令公子發病前,有沒有經歷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莊頌略微沉吟,道:“前陣子,犬兒的生母為他找了一個媳婦,希望他早日成家,延續我莊家血脈。但正是新婚當晚起,他便得了這個怪病。唉,實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路義聞言也不禁生出滿腹疑惑,連忙和莊頌走進了大殿,而曹敏只好留在了外面。
進得大殿,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正坐在椅子上發呆。
“唉,自從得病後,他就沒走出過這裡。”莊頌對路義嘆氣道。
這小夥無疑就是莊頌的兒子莊揚,長得象父親,高高瘦瘦,黑髮黑眸,模樣英俊。
看上去精神雖然有點不太好,但身體氣息正常,也不象有什麼疾病。
“爹!”莊揚站起來朝莊頌施禮,眼神中隱隱透出愧疚。
“嗯,這位路義公子是來自接天宗的醫師,你乖乖配合讓他檢查一下吧。”莊頌心疼地望著兒子,擔憂都寫在了臉上。
“哦?”莊揚打量了一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路義,心中很是錯愕,他父親醫術高超,自負非常,又怎會讓這樣一個毛頭小夥給兒子看病呢?這實在太出人意料了!
“那好,有勞路醫師了。”莊揚雖然不相信路義比莊頌厲害,但還是不敢提出質疑。
“別客氣,莊公子請站好,讓我好好瞧瞧。”路義從頭到腳掃描了莊揚好幾遍,但都沒發現有什麼大問題,不過最終還是在他的神魂上發現了一點極其細微的不妥……他的神魂意志先天較弱,很容易受人影響。
莊頌見路義光站著看,也不對莊揚的身體作出檢查,忍不住問道:“路公子,你不用給犬兒把把脈,檢查一下經絡臟腑嗎?”
路義笑笑,道:“不用,我有觀顏辨病之能……令公子的病我已經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