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人吃光了路義拿出來的食物,滿懷感激地施禮致謝。
路義擺擺手,然後這才回應男青年剛才的問題,道:“我們要到西邊去,順路的話,也可以捎你們一程。”
兩人本來就是求搭順風車的,卻不好意思開口,聽路義主動這麼說,自然是既高興又感激。
“我們也是往西邊去,那太謝謝小兄弟了!”
男青年和小男孩幾乎要跪地嗑頭了,忙不迭的跟路義互通了姓名……男青年名叫斯通,自介是個傷殘退伍的官兵;小男孩名叫韋弗,是斯通的親弟弟。
這時,車廂內的女人小孩也是好奇,紛紛走下車來,看動物似的看著這弟兄二人。
斯通頓覺不妥,連忙對路義詢問道:“小兄弟,你這一輛不是軍車嗎?為何載著這麼多女人和小孩?”
路義卻懶得回答,自顧繫好馬獸,招呼眾人上車。
兄弟二人見著這樣一班美女,有點自漸形穢,不敢坐進車廂裡,路義只好讓他倆坐到了副駕位上。
再續行程,戰車一路飛馳。
自然的,路義與兄弟二人慢慢聊了起來……
兩人來自附近的村莊,父母早亡,相依為命。斯通上過戰場,被敵人削去一腿,幸運撿回性命,卻落下殘疾,無法狩獵也無法耕種,僅靠官府發放的傷殘官兵撫卹金勉強度日,但那點錢僅夠一人餬口,兼要養活韋弗那就異常艱難了。隨著韋弗漸漸長大,食量增加,如今兩人連吃頓飽飯都成了奢望。一名從央興國打工回來的同鄉見狀,便建議斯通將韋弗送去央興國做學徒,雖沒有工錢,但起碼管飯。斯通不捨,但也明白這是唯一活路,於是接受了建議,帶著韋弗踏上了行程。
車廂裡的女人們也聽到了這弟兄倆的故事,都不禁感懷身世,眼圈發紅。
路義也深表同情,想了想,兀然對斯通問道:“如果你的腿能長回來,還會送走弟弟嗎?”
斯通面色難堪了一下,但隨即覺得路義在開玩笑活躍氣氛,於是也笑笑回應道:“那還用說,當然不會了……我好歹會點武功,如果手腳健全,就不單可以下地種田了,還能獵殺猛獸,即使不能富裕,也至少不愁弟弟會捱餓。唉,他還這麼小,若生活過得下去,誰會捨得讓他離鄉受苦。”
“那我如你所願。”路義微微一笑,也不多講,自顧驅車向著前方的城鎮趕去。
兄弟二人聽得莫名其妙,撓頭對視,相顧無言。
臨近黃昏,來到一個小鎮。
路義擰起了眉頭,對斯通問道:“我們要找地方歇一宿,不知這鎮子裡可有旅舍?”
斯通搖頭回道:“沒有……這個小鎮名叫養馬營,並非居民區,乃是護國軍馴養軍用馬獸的專用牧場,除非持軍方將領令牌,否則不予接待。”
“哦?”路義想了想,從懷中掏出柏力臣贈予的那塊令牌,有點擔心的再問:“不知憑衛山城護國軍副統領的令牌行不行呢?”
斯通聽得幾乎摔下車去,定神細看一下令牌,然後當即行了個軍禮,侷促不安道:“將軍大人,小可有眼無珠,失敬了!”
路義笑笑,擺擺手道:“放鬆點,我並非什麼將軍,只是斬殺了一隊獸林國入侵者,那個柏力臣統領為表謝意,就送了這麼一個令牌權當謝禮,如果沒用處,那他便該罵了!”
斯通聞言,心中翻起巨浪,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正說話間,戰車便來到了營區入口。